第二天安影醒来洗漱的时候,沈夫人带着烟花过来,安影有些奇怪两人脸上暧昧地笑容。
不过因为有些起晚了,安影也没多问匆匆赶去刑部
打工人打工魂,日日打工不怨人。
果然老郭、云攀他们都已经到了,安影赶紧道“不好意思,起晚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才到呢。”云攀大度地拍拍她肩膀,换成平时谁迟到片刻,云攀可都是咬着不放,可安影这里,云攀自觉是自己的错误,耽误了安影的终身大事,心里愧疚极了。
苏黄哲见人齐了就说道:“行了,老郭你先来说说情况。”
“我们昨日查了吏部存着濮阳升和袁翼的家状、举状还有差遣状。庆和二年他以恩荫进的将作监,委以左校署令。庆和年初,恰逢圣上初登宝殿,众多宫室需得翻新营建。濮阳升负责营造的初阳殿,藏书阁等处很得圣上和太后娘娘欢喜,就升到了少监一职。后将作监濮阳雅致仕后,就由濮阳升接了位置。他的履历没什么特别的,中规中矩。”
“我还去将作监走了走,问了问,濮阳升在官署口碑一直不错,做事极其认真,绘图从不差半毫。听说对下属也较为暴躁,不过将作监多为工匠,向来有家传技艺的习惯,对濮阳升非打即骂方式倒也没什么意见。”
云攀说道:“我调查了袁翼的档案,他是庆和四年由袁家家主袁革带入教坊司做事。庆和六年,太后庆生,袁翼编排的几只新曲和舞蹈极为出彩,后接待番邦时安排的舞乐也出色,擢升为教坊司丞。”
云攀继续道:“我大伯在苏州待过,我还特意问了他一些袁翼的私事。袁翼严格来说,并不是袁家人。他的母亲赵氏带三岁的袁翼改嫁给了袁磬,他也是那个时候改姓了袁。据我大伯说,袁翼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亲爹姓什么。”
“这个袁磬不过是袁家三房的庶子,过得也是勉勉强强。不过袁家代代从事舞乐,很快就发现袁翼的才华,家主袁革亲自教导,一力将他捧到如今的位置。”
“教坊司丞的位置可不好做,宫里的舞乐,坊内的管理,哪个都难伺候。可袁翼做到现在,宫里宫外都交口称赞。”
小易道:“这二人的背景都调查的如此详细,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关联,这也太奇怪了。”
苏黄哲道:“安影,你说说你的发现。”
“好的。这堆口供里,我发现疑点挺多。”安影翻开自己的记录本。
郭熙和小易都有些惊奇,郭熙摸着胡子道:“这些里面有什么疑点?我怎么没看出来?”
“云升茶铺的老板赵云升的证词里是这么说的。”安影抽出一张纸说道。
“大概午时过了一刻,柳锐进来吃茶,坐在靠窗边的桌子。胡青青每日都是这个时候进来弹唱。柳锐看到她就叫道,小娘子到这里来唱。”
“胡青青抱着琴过去唱了两曲,期间手指划破,流出不少血来。柳锐看见就过去拿起胡青青的手指帮她止血。”
郭熙点头道:“我记得这段,这一幕被很多人看见,也算是胡青青蓄意勾引的佐证。这确实也有点......”
安影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胡青青的手其实伤得不轻,后面她去药铺抓的药里,就有止血的外伤药。药铺的伙计说她手指鲜血淋漓,而胡青青着急止血,说是晚上还有客人定了她弹唱。但药铺的伙计告诉她,这种伤口最好敷药养上三天。当天夜里若是弹琴,伤口必然崩开。”
云攀皱了皱眉,“这么说来,她晚上根本弹不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