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攀忍不住说道:“他连你的证据都不看就这么下结论?”
郭捕快点点头,“马捕头很确定胡青青就是个娼妓,这出状告的戏码是她讹钱的手段。”
“我当时只是个刚入行的小捕快,根本不敢违背捕头的意思。”
安影皱眉道:“那你们在药堂找到的胡青青买助兴药的证据?”
郭捕快顿了顿道:“百药堂是马捕头去调查的,我并不在场。不过,胡青青当时说自己破了手指,并不是特别想去柳锐的船上弹琴,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才说百药堂的伙计可以给她作证。”
“当时堂上,那个伙计说胡青青不光买了止血的药,还买了助兴的药。”
“后来我们搜查了胡青青的住处,还在那里发现了剩下的半包助兴药。这样一来,胡青青蓄意勾引的证据全了。”
“我记得胡青青气愤难当,指着伙计的鼻子骂他收了姓柳的钱不得好死。”
安影问道:“那伙计叫什么名字?还在苏州城里吗?”
“他叫周福光,还在城里住着,自己开了一家茶铺。”郭捕快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事情到后头真相就越来越模糊了。”
安影不由笑了一声,“你一开始就已经查出胡青青不是娼妓,真相唾手可得,只不过你不愿意而已。”
没等郭捕快说话,安影继续问道:“胡青青描述案情的时候,只提到了濮阳升、柳锐和秦庆三人吗?还有其他人吗?”
郭捕快有些奇怪道:“没有。为何你这么问?”
“她手指破了弹不了琴,没有找个琴师?”
郭捕快呆了一会,“她从头到尾没说过有琴师。”
“你们可有询问过当时的船工?”
郭捕快摇摇头,“为何要问船工?他只不过是划船的人,进不了船舱,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船工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还能找到他吗?”安影有些担心船工难找,这是最重要的证人,若是他不在的话,案子的推进可就有麻烦了。
郭捕快不假思索道:“在呢。刘老头,一直在香河里划船。”
安影又问道:“当初你找到胡青青不是娼妓的证据是什么?”
“我问了胡青青的邻居,她每日都回家,家中也从没来过男人。”郭捕快有些沉重地说道:“我还去了她常去的酒楼和茶铺,都说她只是卖唱,唱完就走,从不和男人多拉扯。酒楼里人员混杂,她去的少,主要还是几个茶铺。”
郭捕快说完这些又犹豫道:“你们确定京城的案子和胡青青有关吗?我调查过她是溧阳人,父母贩木料,在她十岁上就病死。胡青青也没有兄弟姊妹,她家的亲戚都在溧阳,她从小就一个人住在柴火巷里。哦,那里的宅子也是她父母留下的,现在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