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喊道:“冶儿,你怎么进来都不说话。”
杨冶头也不抬道:“没什么好说的。”
杨媛一转眼神,上前道:“哥,明日你摆宴,你看母亲穿什么合适?”
杨冶冷冷一笑,“用不上。没女眷的席位。”
杨夫人顿时脸色一白,推开杨媛道:“你还在怨我?”
杨媛更是一扔布料,“哥哥,你如今都是状元了,娶什么人家的姑娘不行?我说公主,你都够得上。”
杨冶瞧了一眼地上的布料道:“娘亲,我虽是状元,但还没俸禄。这些布料的账单我付不起。”
杨夫人气得心口疼,靠在桌边说不出话来。
杨媛定了定心神,柔声道:“哥哥,明日你的状元宴都是同窗,若没有女眷席位,也说得过去。后面家里可是得开宴,这不还得母亲出面操办吗?”
杨冶讥笑地看了杨媛一眼,“担不起你这声哥哥。这事不劳烦母亲费心,族里自由安排。”
“另外,我今日只是来拿些东西。往后我就在刑部边上赁间屋子住。”
杨媛看着走进屋的杨冶,忍不住上前喊到:“你为了那个刑部的小官连娘亲都不管了?你还要去刑部当官?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夫君托了人,让你去枢密院做事,将来才能进.....”
不等她说完,杨冶便回道:“娘亲我自然会管。至于我的仕途,你管不着!”
杨媛气得一把推到了屋里的椅子,杨夫人坐在一边捂着胸口垂泪。
杨媛想起赵聪在自己耳边的叮嘱,一定要和赵郎中搭上关系。
可赵丝丝眼高于顶,如何能和自己交朋友,只有和离在家的赵盼盼才是机会。
赵盼盼喜欢哥哥许久,当初的赵学监嫌哥哥家里穷,瞧不上我哥。如今哥哥又中了状元,赵家必然满意哥哥。
可是哥哥现在油盐不进,根本不听自己半句。
想起赵聪的手段,杨媛看了看自己满是乌青的手臂,心里满是苦涩。
无论如何得试一把,杨媛心里暗道。
十一月初八的早晨,街道司的张福开始一日的工作。
他负责的是金水河这段的清理。
和往常一样,他慢悠悠地用扫着地面,时不时看一眼河面的情况,毕竟两边都是酒楼,时不时会有人往河里扔些杂物。
突然,他被河面漂浮的一片颜色吸引。
他仔细一看,天啊,居然是一具尸体。
张福左右看看,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他咽了口唾沫,一路小跑去街道司的办公处拿长钩。
他心里念道,那具尸体的衣裳看着很是华贵,趁着无人,先勾来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物什,查清楚了后再报官。
上次老余在他管那块的小凉河里也是捞起了一具贵人的尸体,听他说起,可是拿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什么金镯、银锭。
老天爷这次也是眷顾我了,发些小财总是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