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猪狗不如,你怎么能如此诋毁作贱我们的亲生母亲,那可是我们的亲娘啊,别人羞辱她我们都应该愤怒打上门去,你竟然自己上赶着诋毁她,你还是人吗!”
“你真是,死不足惜!”
宋明堂被一耳光扇得跌倒在地。
他明明还有力气爬起来,可他忽然不想爬起来了。
他就这样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望着头顶的柱子,大颗大颗掉着眼泪,像野兽一样无助地呜咽,哀嚎。
他是畜生……
他是对不起他的父母……
可是,他真的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他真的好希望娘当年偷了人,他希望他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他想逃脱死罪……
他只是想活啊,一个人想活着,有什么错呢?
看着宋明堂这样绝望,皇家的人跟沈锦书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对视一眼。
他们真怕宋明堂继续纠缠,拽着宋长舟一起做亲子鉴定。
毕竟,宋长舟是谁的亲生儿子,他们这几个人最清楚不过,一旦让宋明堂跟宋长舟兄弟俩同时做亲子鉴定,那宋长舟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他的脸长得这么像裴家那大儿子,却又不是裴家那大儿子的亲生骨肉,那只有一个答案——
外甥像舅。
他是裴家大小姐的儿子,他长得像裴家大公子这个舅舅。
而裴家跟先太子一起造反,裴家大小姐的孩子是谁的骨肉,那些人精儿似的大臣脑子多转几个弯就都能猜到了。
幸好,幸好宋明堂被宋长舟打了一耳光,不再哭着喊要做亲子鉴定了。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没人听到宋明堂这番话。
皇帝心有余悸。
他生怕留着宋明堂这个祸害会惹来更多麻烦,当即吩咐赵桓禹杀人灭口——
“桓儿,立刻将宋明堂推出宫门口斩首!”
“他是裴家余孽,此乃罪一!“
“他不修私德却隐瞒此事参加科举让朕选了他做状元,此乃欺君,他让满京城百姓耻笑朝堂,耻笑朕,此乃罪二!”
“他不念手足情分,虚构假信件污蔑其兄长想置兄长于死地,此乃罪三——”
皇帝看了一眼沈锦书,又说。
“他隐瞒他有奸生子的事实,欺骗太子太傅沈继昌及其女沈锦书,骗得良家女子沈锦书下嫁,险些毁了沈锦书一生,此乃罪四——”
“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他的尸首不必收殓,让文武百官明日上朝时好好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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