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玉琳要把铜钱给她的时候,苏晚晚忽然开了口:
“且慢!”
苏晚晚走上了前,对着里正问道:
“柳叔,玉琳嫂子给了这些钱,是不是就表示跟她断绝了关系,以后都不用再给孝敬粮?”
苏晚晚一这么问,众人立马明白了过来。
对啊,给这些算是什么,只是孝敬粮吗?
李玉琳脑子也快,立马道:
“当然是断绝关系了,我家大柱要跟她断绝母子关系,本来也不是亲母子,给这些钱,也算是还了她的养育之恩,以后就没关系了。”
柳大平点头:“是该如此。”
贺老太还想说什么,最终看了看这些人,没有再说。
断绝就断绝,当她稀罕。
也省得以后她家二柱在县城发了财,这大柱夫妻再粘上来。
“那行,沈昭,你过来帮玉琳嫂子写一份断绝文书,正好房子和地要去县衙过户,让柳叔一同带去衙门。”
李玉琳一个感动,还是晚晚妹子想的周到。
她都没想到这一层呢,过了明路,以后他们家和这对母子再没任何关系了。
忽然觉得这一两银子也值了。
不禁朝着苏晚晚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沈昭听话地照做。
看到那写好的文书,众人也是一个感叹。
“沈昭这字写的可真好看啊。”
“是啊,沈昭这么小年龄就写的一手好字。”
“咱们村很快要有一个童生了。”
“这孩子指不定要和他爷爷一样,考上秀才呢。”
......
众人一阵乱夸,夸得沈昭都有些不好意思。
当事人都在上面按了手印,柳大平就带着这文书以贺二柱一行去县城办手续。
贺二柱一家早就收拾好的包袱,锅碗瓢盆的什么都没落下。
送佛送到西,只想着让这瘟神给送走,柳大平也大方,直接赶了自家的牛车,帮他们带了这些行礼。
望着远去的牛车,众人心中仿佛都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尤其是贺氏族人,族中这个败类终于走了,他们也清净了。
“圆圆.......你怎么这么傻啊。”
冯氏哭的肝肠寸断,还想追上去,却被自家女儿给拉了回来。
“娘,她刚才看都没看你一眼,她这是自找的,你没看到她还一脸春风得意吗?”
冯小柔也是服气了。
一大早她娘听说贺家要被逐出去,又开始担心表姐,本以为表姐听到这些也会离开贺二柱的,没想到她真是铁了心跟着贺二柱走。
她就不明白了,表姐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贺二柱那种人,她也下得去口?
明显二人很黏糊的样子,郎情妾意,看得她都快吐了。
表姐难道这是破罐子破摔饥不择食了吗?
“路是她自己选的,婶子,别伤心了,白眼狼管的太多,她会恨你的。”
苏晚晚看冯氏哭成那样,觉得她这一腔真心真是错喂了狗。
劝说一句,忽然想到赵圆圆已经离开了,立马又问一句:
“婶子,你们还要走吗?若是不想走,也是可以留下的,正好我和沈渊有话要问你们,走吧,咱们去作坊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