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被子刚一贴身,原本已睡着了的人猛然睁开眼,眼神锐利的仿若捕猎的鹰隼!
楚君澜本就毫无防备,不等反应就被萧煦捏住脖颈,天旋地转的被按住,萧煦一手撑拔步床,一手捏着她的咽喉,有力的腿压着她的腿,压着她的身体仿若矫健的猎豹,只要手上用力,便能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楚君澜丝毫不慌乱,也没见反抗,只是道:“醒醒嘿,若不醒你就要没大夫给你解毒了。”
萧煦混沌的眼神恢复清明,待到意识到自己竟压在柔软的娇躯上,整个人都愣住了:“我……”
他急忙松了手,翻身躲在一旁,又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赶忙跃下地抓了外袍穿。
楚君澜抱膝坐着,揉了揉脖颈,“看你睡了,好心让你多休息,你却差点杀了我。”
“抱歉。”萧煦羞惭。
见他俊极的脸上满是尴尬,虽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他脸红不红,但楚君澜还是猜得到这个小古板怕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罢了,也不全怪你。”
“对不住。”
“你若真觉得对不住我,要不还是给我傻一个看看?”
萧煦:“……”
“若不想傻给我看,要不你也让我掐一次脖子再压一次?”楚君澜禁不住逗他。
萧煦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挤出一句:“掐脖子可以。”
楚君澜哈哈大笑。
萧煦意识到楚君澜又在逗他,抿着唇,板着一张俊脸目不斜视的拱手,转身就从后窗子离开了。
楚君澜看他再度落荒而逃,禁不住又笑了一起来。
次日,老太君在昏省时将王姨娘批了个体无完肤,楚梦莹也同样被训的抬不起头来。
楚君澜在聚雅会上的表现全家都传的神乎其神,就连仆婢们看她的眼神都宛若在看个半仙。
楚君澜全然不在意,昏省后就去给楚华庭诊治。
“大哥,你的眼睛已渐有起色,药方子我也想好了,百年野山参大长公主也送了我,其他珍奇的药材我现在也有银子能买的来,如今就差了一味药引,我便可有八成胜算。”
楚华庭眼睛渐渐好转,欢喜的语气都轻快了:“是什么药引?易得吗?”
“说来也不难,就是工序麻烦一点,需要洁净的晨露做药引子,所以明儿开始,天不亮我就要先出城去采露。不过我脚程快,采了晨露回来恰好赶上昏省,什么都不耽搁。”
楚华庭有些心疼:“还是让别人去吧。你一个女孩家,不能如此劳累。”
“别人弄的我不放心。若是弄脏了,怕是要起反作用的,这事还是我亲自来才行。”
楚华庭虽担忧,但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妹妹,只好一遍一遍的叮嘱她注意安全。
次日天还没亮,楚君澜就低声与紫嫣交代了一番,悄然翻窗离开了楚家,往城外连绵成一片的俊华山而去。
俊华山上除了有一座香火算不得多旺盛的“五蕴寺”,四处都是人迹罕至的野林子。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已经收集了一个小瓷瓶,又赶回家给老太君晨昏定省。
谁料想,刚走到楚家的后巷,楚君澜的脚步便猛然顿住。
有埋伏!
不过呼吸之间,便有七八名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男子将她前后左右的路都围死了。
“你就是楚君澜?”为首男子不惑之年,身材高大,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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