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你怎么会想起开这样的玩笑?你自己就是大夫,莫不是你知道自己的情况,才故意来问我的?”
萧煦的额头上冒了一层汗,楚君澜赶忙用袖子帮他擦干净,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你别这样紧张,我真的只是随口玩笑的,我只是好奇。”
萧煦低头看着她,见她果真不似在说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你……你当真要吓死我?”
“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胡乱逗你。”楚君澜亲亲他的脸颊。
萧煦摇摇头:“你之所以会问,其实还是因为你心里有这个疑问,你即将初为人母,哪里能不慌张?什么保大保小,你永远都是最要紧的,至于孩子,我都没见过他。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你懂吗?”
楚君澜笑笑,紧紧抱着萧煦乖巧点头:“我知道了,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但是你也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孩子没事,我也没事,将来到了生产的时候我们也都会平平安安的。”
萧煦点头,紧紧地抱住了楚君澜。
“主子。”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紫嫣的声音,“外头来人给送了一封信,看着是给世子妃的。”
萧煦疑惑,起身出去将信接了过来。
楚君澜也披上小袄到了外间,借着明亮的绢灯将信封上的字迹看的分明:姐姐楚君澜亲启。
楚君澜眉头渐渐拧紧,将信拿过来检查了一番,确定其中没有什么机关,也没见有什么下毒的迹象,这才将信封撕开。
这是一封家书,只简短的几句话给楚君澜报了平安,落款处写着楚华云的大名。
楚君澜将信纸交给萧煦:“看来楚华云是真的出事了。”
她与楚华云虽然是姐弟,可是平日关系冷淡,联系的并不多,楚华云自从被楚才良送去从军,就根本没有给她写过一封家书。
而在她四处寻找楚华云消息时,这封信没有来,偏赶上她去军营之中打探过楚华云的消息之后,这封报平安的家书却来了,这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问题一定出现在三千营,尤猛一定知道什么。”楚君澜拧紧了眉头。
这种被别人摆布掌控的感觉着实太差,她不想自己这样被人玩弄,此事扑朔迷离,楚君澜不知道其中是否还有其他隐情,但是楚华云的情况此时必定已十分危急,受了重伤被带走了至今至少已经十天了,即便是个朋友,她都要尽全力去营救,何况楚华云是这具身体的弟弟?
“你放心,我去想办法从尤猛那套话,我来想办法。”萧煦安抚的摸了摸楚君澜的头,“有我在呢。”
楚君澜笑了笑,有些无奈的道:“如今迁都,你虽然不用在太子军当差了,可还要在皇上的身边当差,随时听候皇上的吩咐,这种与三千营打交道的事你不方便亲自出面的。”
“不打紧,国法也没规定过官员与勋贵之间不能交朋友。”
“可你不一样,你是恭亲王的儿子,容易被扣上意图不轨的帽子,若是从你真正的血亲关系考虑,你这么做就更容易引人怀疑了。
“皇上对这些事防备的紧,上次六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博弈,到底让皇上对皇子们生出忌惮,从前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还好说,现在他既知道了,你再去联络三千营的人,万一皇上误会你意图皇位,想与几个皇子别苗头呢?”
楚君澜的话萧煦自然明白,他安抚的笑了笑:“这些你都不要担忧,皇上也知道我没有野心,自然不会怀疑我的。”
楚君澜摇头:“帝王心术,你不要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想想,只是亲王世子的身份,关起门来都能争的白眉赤眼的,若是涉及到皇位呢?男人对权力的渴求都不会少,就算眼下皇上没有怀疑你,其他于皇位有意的人呢?蔡家现在可都死盯着你,都快将你当做六皇子争夺皇位的假想敌了。”
萧煦被楚君澜的说法又逗笑了,忍不住搂着她晃了晃:“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得,我会小心的。 ”
楚君澜垂眸想了想,严肃了神色道:“此时你不方便出面,不能给任何人 攻讦你的机会,如今才刚迁都,先前淮安王府的事风浪还未平息,不能再出现任何有可能引火上身事了。”
萧煦被楚君澜说的哑口无言,他自然知道楚君澜说的都对,可他更明白楚君澜的言下之意。
“卿卿,你想自己去调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现在已经明摆着楚华云的事已涉及到军中了。你若去冒险,很有可能将自己卷入麻烦里。”
“我知道,但你若去,也会卷入麻烦,且很有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皇位之争不是小事,你看先前二皇子与六皇子做的事,皇上是有城府之人,你不能搀和进来,我只是个女流之辈,与军中接触为的又是自己的弟弟,即便问起来也说得通。现在是敏感时刻,你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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