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真人瞪了夏真言一眼:“多话。”
夏真言一吐舌头,冲着萧煦和楚君澜挤了下眼睛,便退到了一旁。
随心真人咳嗽了一声,亲自将萧煦和楚君澜搀扶起来:“你们不必言谢,我等修道之人,随心而为,随性而为,既然遇上了,咱们又相识,变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想来能这般遇上也是缘分。”
“真人这样说,是您的豁达。”楚君澜比方才又虚弱几分,却依旧强撑着精神道,“但三位的救命之恩,我必当报答。”
夏真言一拍手:“那正好,我师父和师伯对你的针法感兴趣,等你好了,就教教我们针法吧。 ”
青剑真人被夏真言那副蠢模样气得直瞪眼,随心真人也夸张的翻了个大白眼,他们已与萧煦说过此事,夏真言当面提出来,却显得他们想趁人之危似的。毕竟这种绝学是师门独有,可不是随意外传的。
楚君澜却微微一笑:“这容易,待我稍好一些,就将这些都告诉两位真人。”
青剑真人与随心真人仔细打量楚君澜神色,见她的确不见半分为难与不愿,心里好受了一些。
明白他们的想法,楚君澜微笑着道:“治病救人的办法,本就不该藏私,两位真人既有兴趣,自当一同探讨。”
两人看出楚君澜此话发自内心,心里对她的豁达多了几分喜欢。见她虚弱的脸色发白,只是强撑力气与他们说话,青剑真人便道:“你安心休息吧,一切等你好转后再说。”
楚君澜颔首道谢,待夏真言三人离开,才安心的靠在萧煦怀里睡了过去。
萧煦苦等多日,如今楚君澜终于清醒过来,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他便也靠着楚君澜身边小憩起来。
自此,楚君澜的身体便逐步恢复起来,用了十来日,便已能下地走动了,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这才从萧煦口中得知了景鸿帝的安排。
“看来,皇上心里还是十分看重你的。”楚君澜叹气,“我当初提议时,并未觉得他会答应,便是答应了,这其中也不包括放过我。”
萧煦自然明白她当时的想法,不禁蹙眉看她,心下有些心疼,有些恼,但最后也只是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也太不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若是皇上当真决定牺牲你一个呢?你当那样我便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
楚君澜苦笑:“你有这话来说我,当初为何要做那般冲动的事?”
自然是因为他当时已无路可走了。
萧煦没有解释,楚君澜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心里都能明白彼此。
楚君澜低头抚自己隆起的腹部,道:“你答应了皇上,咱们这一出来,也不好私下里往淮京成送消息了。不知家里会担心成什么模样,要么咱们就尽快回去?”
“不成。 ”萧煦沉声道,“你眼下最要紧的是静养安胎,青剑真人说过,不能让你再随意颠簸,更不能让你再受刺激,否则你与孩子就真的危险了。我想去与青剑真人商议,咱们在此处,或者在山下寻个地方暂住,等你平安生产,身子调养好后咱们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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