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沿着楚君澜的脸颊滑落,她轻轻抽噎了一声,面容倔强又绝望:“你到底还要怎样?你已将我们夫妇逼到了这样的绝路,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世上根本没有长生方,所谓的长生方只是长命珠罢了,吞下即可百病全消,长生不老,你起了贪念,将萧煦的珠子抢了去,现在居然还有脸再来找我,你这般做戏,难道不怕皇上知道了重罚你吗!”
“你休要血口喷人!”二皇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男子,焦急得道,“哪里有这种事,我根本就没听过这一说,更没有夺什么长生珠,你眼下这般胡扯,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将长生方交出来?”
楚君澜抹了一把泪,鄙夷地看着二皇子:“若论做戏,你自谦第二,便没有能排第一的了,你抢走了长生珠,不肯交给皇上打算独吞,还要掩藏此事将错处都推给我,眼下萧煦已是命不久矣,我也不在乎了。你若逼急了我,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也断然不会让你得逞!”
“你,简直胡言乱语,不可理喻!”二皇子气的跳脚。
一旁的黑衣男子视线在楚君澜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庞和二皇子焦急的脸之间来回,最后一手扶住了二皇子:“二殿下,请随属下来。”
二皇子更加着急了,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别相信她胡说,她就是想藏起长生方,才将这事儿推给我……”
可不等二皇子说完,黑衣男子已强硬的将二皇子往外带。
眼瞧着这二人的模样,楚君澜便看得出这其中谁是主,谁是次。看来,黑衣男子是景鸿帝身边的亲信,是来监视二皇子的。景鸿帝自己不好来,便让二皇子来打头阵。
心内冷笑,面上却不露,楚君澜用压抑的哭泣声送了他们出去,转回殿中屏退了下人,继续与萧煦挨着压低了声音说说笑笑。
他们极少有这般闲适的时候,虽然萧煦要装昏迷,期间要注意外界有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但好在萧煦内力深厚,尽管楚君澜身子还没有恢复,他也可以随时保持警觉,将戏演得扎实。
如此又过了一日,诺敏来了。
楚君澜心里明白,诺敏能进得了守卫森严的钟粹宫,必定是奉旨前来。他们姐妹虽然交心,但是此时此刻,她也要多留一个心眼儿。
“你来了。”楚君澜面色苍白的迎上去。
诺敏一看到楚君澜的模样,就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她的手,“姐姐,你怎么瘦了这样多,脸色也不好?”
楚君澜摇摇头,苦笑着道:“进去说吧。”
诺敏点点头,见楚君澜这般低迷,心里也有些难过。
进到殿中,屏退了旁人,诺敏担忧地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我听他们说活,大皇子现在不大好了。”
楚君澜眼中无泪,可诺敏却能感受到她的悲伤 :“都是为了长生方。”
她低下头,幽幽道:“其实所有人都误以为长生方是一个药方,其实不然,长生方只不过是一个续命的宝贝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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