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怀了孩子的妇人,若非她脚步凌乱无序,倒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不过她只顾着自己所想没注意看路,倒是有不少人为了避开她而胡乱撞到了柱子。
沉鱼早就先松枝一步回了九王府,将自己听到看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宋青萝:“王妃,那女人明摆着是图谋不轨,只怕她会借机逃跑,要不要我带人去抓了她回来好好审问一番。”
沉鱼说完便跃跃欲试,好久没有动武,她浑身都在叫嚣,那女人敢算计九王府九王妃,也不知道有几条命可以来还。
宋青萝摇头道:“她不会跑的,估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你应该是被人发现了。”
沉鱼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是沉鱼办事不力,打草惊蛇了,请主子责罚。”
宋青萝又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主子?”她皱眉看着地面,这天底下的主子这么多,到底是谁,不知为何她眼前突然出现冯景炎那张鬼脸出来。
沉鱼不明所以,愣直道:“当然您是主子了。”她没反应过来宋青萝话里的意思,以为宋青萝是在怪她擅自做主行动的意思,顿时整个人就有些讪讪。
宋青萝看着沉鱼发傻的样子,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幸苦了,不用担心,那松枝姑娘可不舍得咱们王府的荣华富贵,等下就会回来的,之后叫人看生看着便是,看她到底要搞什么把戏。”
这丫头还是这么一根筋,若她不给她分派点事做只怕又要自己去领罚了。
今日原本是个大好的天气,外面晴空万里,在这个时节遇上这样的好天气是极为难得的,街上的人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不过却有人依旧是愁眉苦脸,盯着这一方晴空满目都是烦躁不安。
自从成婚以来,宋南霜就没有一天是舒心的,前几日在青囊药铺与宋青萝闹过一场之后,事情依旧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心里不好受身上也有些难过,她又无处可去便只能嫌恶地待在这个破屋子里头。
茅草屋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坐着的板凳都是从外头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宋南霜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密函,虽然是没有温度的纸张,可拿在手心里却是烧人烧心,原以为这密函是救命良药,现在看着怎么都像是要变成催命符了。
原本这密函昨夜就该送出城外去的,烫手山芋也就丢出去了,可谁知道冯景炎那边的人突然送了消息说是密函暂时不发,如今她拿着密函已经有了五日,事情有变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来通知她。
宋南霜心神不宁,整日也不敢出门,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人在盯着她一般,烫手山芋丢不得便只能好好藏着,宋南霜全没了起初的喜悦,只觉得头突突地疼,坐以待毙的滋味让她很是难受。
可她又不能上门去找冯景炎,就是她去找了也不知道从何找起,那日去的小院早就没了人影,若不是手里还拿着那密函,宋南霜当真要以为不过是个梦而已,起初是美梦,现在则变成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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