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股熟悉的药味我在哪里闻到过,依旧想不起来。
“去禀报殿下,人醒了。”
一道人声拉回我的思绪,才发现陆凝也不在。
而方才睡梦里贴着我的脸的名贵料子也不见,令我不禁疑惑他是否同乘一车回来的。
“殿下去哪了?”我出声询问。
“属下们不知,不过殿下吩咐了,谢姑娘好睡,待醒了再派人禀报他,一同去面圣。”
“.....”
这么说来,我在此处睡了许久?
来往的官员和侍卫宫人岂不是都知道,太子的车驾里有个女人贪睡至今??
我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探出窗外,我小声轻唤:“周拓!周——”
周拓没见,我看见了孟冬宁。
她正被人团团簇拥下车,肚子似乎又大了不少。
见了我,狠狠剜了一眼。
皇帝召见,连她一块召了?
否则一个侧妃,孟氏又不算高官,她是没什么机会入宫的。
“你个贱人!”孟冬宁被人搀扶着急匆匆走来,直张口就骂:“果真是攀上了太子的高枝,难怪敢针对我孟家!”
我要下车,一旁的侍卫伸手一拦:“谢姑娘稍侯,太子有令,未得他命您不能下车。”
这么霸道?
陆凝也是怕我在宫里乱走生事,还是早就料定孟冬宁会来找我的麻烦?
“太子殿下倒是护的紧,就是不知道如何看待你跟赵庭安的婚事?”
孟冬宁的脸上闪过嫉恨:“被外人传骂,你是上不得台面的暖床,那谢家的脸可就被你丢尽了!”
“侧王妃还有空担忧我,”我自然要反击:“孟止花费高价,撺掇京都各大商户劫持我的证据,如今就在我手里,不如忧心忧心你自己。”
她推开侍女扑上来撕我:“你说什么!你用计,你用计!”
我是用计,但她只是顺便。
就算彦五和陈遂死了,可凭借我握着的证据,也要孟家这回栽个跟头。
否则凭什么孟冬宁一个蓄意的帮凶,能在萧牧野的庇护下,高枕无忧地享用王府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