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来,江溪叫了牛车过去,李氏仍然如同活在梦里一般。
她拉着江溪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问到:“溪儿,咱刚才真的卖了快二两银子?”
江溪无奈扶额,这已经是李氏地九次问了。
就连坐在前面赶车的那位大伯也笑了:“我说你这小媳妇,莫不是都被这银子乐傻了,我都听到你问了不下五次了。”
李氏摸了摸怀中的钱,总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
“溪儿,你说咱酿出来这酒,没花多少钱,又卖了老些银子,会不会太坑人袁大夫了。”
“娘,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这酒卖得不贵,就是那些最差的麦子皮酿的酒,也要卖十文钱一斤了。那店里面的酒就更加贵了,好些都是三五十文钱的,咱家卖二十文已经是老便宜了。这酒啊,卖得是咱们的辛苦钱,更是卖咱的手艺钱。”
那车夫对江溪这话也十分认同。
“不错,这小姑娘说得对,这凡是做吃的东西,那卖的还就是一个手艺钱。我听人说啊,镇子上那家飘香楼,那里面的菜老贵了,可还是有人去吃,为的是啥,可不就是那飘香楼里面,有个从省城过来的厨子。”
听到飘香楼三个字,江溪就流露出向往之情。
那个酒楼,是整个镇子上最大的一家,格调是满满的。能在那边吃饭的人,也都是镇上有名望的人家。
江溪想着,如果哪一天能带着李氏还有老爷子老太太他们,也跟着过去吃一顿,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当然,现在的她还不敢想那么远,家里目前还有300斤的酒,最要紧的就是把它们都销出去。
回到家里,帮着车夫一起将那些坛子装上,用麻绳捆好,上面还铺上不少的干草,目的是怕坛子会因为路上的颠簸而碰坏。
这个车夫,是袁大夫铺子里的,在袁家干了老些年了,否则袁大夫也不放心派他过来。
将坛子一个个装好之后,江溪就目送牛车离开,她和李氏不用再跟着跑一趟,这也是袁大夫的意思。毕竟,她们家实在太远,来回不方便。
这次去镇上,她们没有买啥东西回来,因为明天早上,江溪还得去跑一趟。
家里的小坛子没了,总不能下次就装五十斤的一大坛酒直接卖给人家吧,除非买酒的人也是个大户,和袁大夫一样,上百斤的买。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被江溪给掐断了。
这年头,真正有钱的人实在太少了,尤其在他们这个镇上。大多都还是普通人家,能买个两斤半的一小坛子酒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打算,等那边酒酿出来了,就用小坛子装着,去镇上摆摊卖。到时候一人提两坛子,应该很快就能把家里的三百斤给销完。要实在不行,她看看能不能去那个飘香酒楼看看,虽然她觉得人家也未必肯搭理她。
然而,此时的江溪并不知道,很快她这个计划就被人打破,她竟然连摆摊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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