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容道:“开过,我家里的那台车,本来是我的专车,后来总出问题,总是抛锚,后来就不用了。”
周不器听了,就哈哈大笑起来,“没关系,收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
出门在外,人际交往的时候收礼、送礼都是很正常的事,属于基本的社交礼仪。
不过,大多数时候送的礼物都是比较有纪念意义却不那么贵重的礼物。
比如一本几十年前出版的旧书,一个亲手制成的相框,一幅不知名的画家的油画,一只领结一块手表等等。
这个李在容,送的东西真是又贵重又有纪念意义。
连孙莞然都有点惆怅了。
从三星电子这边离开,孙莞然就很为难地说:“你不应该收下这辆车,咱们怎么回礼呀?”
周不器不以为意地说:“哪有那么麻烦?回国买一套精美的瓷器,或者找书法家写一幅字送过去就行了。”
孙莞然白他一眼,“价格也不匹配呀?”
周不器道:“艺术品无价。”
孙莞然不觉莞尔,轻哼道:“到时候他在车上安装了窃听器定位系统什么的,实时监控你。”
周不器好笑道:“别把人想得那么傻。”
孙莞然稍作沉默,才小声地说:“嗯呢,这个李在容可真厉害呢。”
“怎么看出来的?”
“情绪稳定呀!”
“啊?”周不器有点莫名其妙,“就这?”
孙莞然道:“对呀,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任何情况下情况都那么稳定,都始终处于一条水平线上。越是高人,就越没情绪,嗯……就是修身养性的功夫。”
周不器“嗯”了一声。
孙莞然然后就很鄙视地说,“感觉他比你强一百倍。”
周不器差点气死,“会不会说话?”
孙莞然不服气地说:“不是吗?他控制情绪的水平就是比你强。你俩说话的时候,我在偷偷观察来着。他就像个石佛似的……你们讨论雅虎韩国的交易,他全程就那一个表情,你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你就不行了,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你是故意的吧?”周不器有点恼火,觉得自己就算修身养性的功夫再差劲,也不至于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你是来事了心情不好,拿我消遣?”
孙莞然笑嘻嘻地说:“你看你看,又生气了。”
周不器哼道:“你就是个笨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拿天才和普通人是一个标准?你家大老板得用天才的标准来看!”
孙莞然撇撇嘴,“又双标。”
“本来就是双标。”周不器理直气壮,“普通人里最优秀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情绪,让人看不出深浅,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天才能一样吗?你不是见过乔布斯、比尔·盖茨吗,他们不比李在容水平强多了?那情绪比我还不稳定呢。还有马斯克、扎克伯格,还有甲骨文的拉里·埃里森、谷歌的拉里·佩奇,你看看这些真正世界顶级的大人物,谁的脾气小了?这才是我的标准好不好?”
“哦。”
孙莞然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些改变世界的科技大佬,她都跟着周不器近距离地接触过,还真没有那种“高人”的感觉,就像普通人里的普通人一样,喜怒哀乐顺其自然。
周不器道:“李在容就是个大俗人,是严密的家族体系管理下成长起来的富二代、接班人。这种人会很优秀,但绝对达不到对顶层的层次。”
孙莞然瞟他一眼,“你不也是富二代?”
周不器道:“我跟他一样吗?他是严格按照家族安排,循规蹈矩成长起来的。我是家族的叛逆者,我跟我爸一样,都不听家里的话。我是反抗我爷爷才去首都读书的。”
孙莞然恍然大悟地说:“所以李家的孩子里,李在容的那个叛逆的姐姐,其实更优秀,做生意的水平更高。”
周不器摆了摆手,“管他们干啥,没兴趣。”
孙莞然歪着头看他,“那你呢?你对你的孩子怎么看?你是希望你的孩子未来听你的话,还是叛逆点不听你的?”
周不器一点都不在意,“想那么多干啥?!”
孙莞然道:“上次伍雨跟我说,她也想生个宝宝了。还有杨蜜、蒋冰婕、李心婉她们几个,好像也想生孩子。这么多孩子,以后怎么办?我以后还要不要生?”
周不器道:“早就求经过了,简单!听话的守业,不听的给钱让他们出去创业。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老老实实生你的孩子就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