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鸣国,皇城。
没想到时隔半年,她又回到了这个勉强算是“故乡”的地方。每每到这里,白漓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这地方同她八字不合。
正准备进城,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下:“喂,你们四个停下,进城做什么的?”
在穿着朴素的的平民中,四名修士结伴显得格外扎眼,尤其是牧野,还穿着身染血的白衣,活像是亡命天涯的杀人犯。
牧野刚准备开口,就被白漓拦下。
她大大咧咧指向城门口牌匾上的字问:“大兄弟,这上面写的是啥字?是不是漳州城?”
“你他娘的不会数数吗?这上头明明有五个字,丘鸣国皇城!你是哪座山沟沟里头的钻出来的黄皮子,还不快滚蛋。”士兵不耐烦的将她轰走,白漓被他一屁股推坐在地上,发出“哎呦”的叫唤。
白漓怒道:“你怎么推人咧?”
随便一推就倒,身体比纸片还薄,是个外强中干的。得亏爷几个把他们当做什么通缉犯,原来只是没有修为的莽汉平民。
士兵们眼中划过轻蔑之色:“老子就推你咋了?想进城得有通关文牒,像你这样的乡下土包子恐怕连通关文牒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漓气得挥拳:“为啥没有那什么碟子、盘子,就不让进?”
士兵嘲讽着冲她勾勾手指:“行,爷今天行行好,放你进去,等会横着出来可别怪旁人。”
一听有机会进城,白漓顿时腰不酸、腿不痛,屁颠屁颠往城里钻。
谁知刚踏进城门,就被透明的果冻似的东西弹回,摔了个四仰八叉狗啃泥。士兵们似乎料到她的糗样,纷纷大笑,白漓又羞又怒,一边往外跑,一边忍不住回头骂:“他娘的,大不了老子不进去了!谁稀罕这破丘鸣皇城!”
骚动引起守门将军的注意,他大声呵斥手下,士兵们才稍微收敛。
城楼内,一道温和的声音发问:“发生何事了?”
将军如实禀报:“回二殿下的话,方才有草民想强闯入城,如今已被手下驱逐。”
强闯入城?
楚云霄好奇的望向窗外,恰巧某道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有些眼熟。但仔细想想,又什么都没发现。他摆手道:“如今年关岁末,父皇的生辰也近了,还是需要多增添些人手做好安保工作。将军大人,辛苦啦。”
“为陛下效命,属下万死不辞。”
在城外不远处的树丛下,白漓褪去戏精伪装,变回那个姿态高冷的无常大人。
方才她刻意收敛灵力修为,扮做普通百姓,竟被城中禁制拦下。禁制上流动着不易察觉的灵力网,平民无法穿透,修士虽能通过,却也会被烙下印记,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精准定位,成为皇城的活靶子。
很显然,他们在防备着某些人。
巧合的是,百里念念的寻物诀也消失在城中,两相结合,不难猜出凶手就藏在城中。
辛衡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的抓耳挠腮:“我们上哪去找通关文牒?要不,咱翻墙进去得了。”
牧野赞同的点头。
澹禹舟在玩弄小漓儿的头发,乐此不疲的编完辫子、拆掉、再编新的漂亮小辫子。
白漓:“……”
这群蠢货,简直无可救药。既然是禁制,哪有只防城门,不防边墙的道理?
以为丘鸣国是佣兵会那种杂鱼弹丸之地么?
当年丘鸣皇楚伯勐勾勾手指,就把情人墨紫鸢和儿子楚云霄耍的团团转,心思比小毒蛇邝梵天恶毒百倍。轻视他,肯定会是这些笨蛋这辈子犯得最后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