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老头儿笑道:“中了,真中了!”
回头对二郎道:“快,将我藏的鞭炮拿出来放了。”
“爹!”东溟子煜从屋里走出来,淡声道:“这才是第一步,连个童生都不是,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东老头儿哽咽道:“对对对,沉住气,沉住气!”
虽然案首考童生多半成了,但一天没有出结果,放鞭放炮的庆祝,就有些太轻狂了。
钱老太也冷静下来,“将鞭炮留着!留几天而已。”
转身拉住东溟子煜的手,热泪盈眶地道:“四儿,好儿子,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东溟子煜低着头,轻轻拍了拍小老太太的后背,“娘,儿子一定让您和爹过的更好的。”
“嗯!”钱老太还是哭了出来。
东春雷、栓柱和其他听到信儿的村民都到了,七嘴八舌地恭喜。
何老太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笑的嘎嘎的,“诶呀,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那四侄儿,绝对是个有福气的,是做大官的料,一定会中,还真让我说对了!哈哈哈……”
钱老太刚上来的情绪都被她给压下去了,翻了个大白眼儿,啐道:“别胡说八道!什么做大官?现在才是第一步呢,你别给我四儿招祸!”
何老太忙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道:“瞧我这张嘴!怎么净说大实话呢!这第一名,童生老爷是手拿把攥的了。”
东春雷笑道:“好话儿都让你说了,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没有出结果前,还得沉住气!”
五郎奶声奶气地道:“这叫低调。”
“哈哈……”大家都笑的出来,比过年的时候还高兴。
童生准了,虽然童生并不算有功名,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让大家看到了没好的希望。
东溟子煜经过此次榜上有名,已经在柳林县拥有一点知名度了。尤其是县令和很多官员都知道他的底细,背后有太子殿下,就算能考个秀才,就能得到重用。
而他是榜首,考秀才应是没问题的,那么东溟子煜的前途怕是比县官都远。
这次蒋氏族学的学子一共有八个上榜的,但名次并不乐观,能不能考中童生很难说。
他们可是在族学里有名师指导、苦读好几年的,没想到都没考过一个逃荒来的叫花子。颓然之余,对东溟子煜又是好奇、又是嫉妒。
东溟子煜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开始准备四月份儿的府试。经过县试他已经摸到了这里科考出题的风格,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抓紧时间查缺补漏。
上官若离做好他的后勤,汤汤水水的伺候着,他顺口的吃食,总在空间存着一些。
这天钱老太和李氏进城去铺子卖货,顺便给大郎置办成亲的东西,回来是时候,神色十分难看。
上官若离正在院子查看麦芽的情况,见钱老太气哼哼地,不由问道:“娘,您这是怎么?谁惹你生气了?”
钱老太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气道:“真是气煞我也!”
上官若离见她动了真气,忙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您喝杯茶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然后,又给李氏倒了一杯,“大嫂,喝茶歇歇。”
李氏端起茶杯,说道:“有人嫉妒咱们点心铺子卖的好,想买蛋糕和字糖的方子。”
上官若离挑眉,“咱们不卖,难不成还有人敢闹事?”
有人想买,他们不卖就是了,没什么可生气的,既然生气,那肯定就有人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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