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有十多房侧妃小妾,多年无一人生产。
皇上嘴上道:“说不定寻到神医能治好。”心里乐开了花。
他听太医来说了,“南岭郡王治不好,有神医也治不好。他从此要瘫在床上,以后最多活到三十岁,也无能生子。”
贤王府能干的长子残疾,这让皇上对贤王的忌惮和不满,暂时减轻了一些。
“唉,但愿寻到神医为文韦治伤。”大驸马目光闪烁,看着贤王心生愧疚。
他暗道,要是这次能救得了孟二爷,神医心中欢喜,说不定会答应给文韦治伤。
贤王瞅了大驸马几眼,见他表现出内疚的样子,心中的不满才得以减轻。
他听长子文韦道:“父王放心,儿子的病能治好,只待时日儿子就能好起来。”
“你寻到神医了?”
“差不多。”
贤王对长子很了解,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说出来,他的心才变安稳了。
他们在说话时,光福公公从外归来,对皇上禀报,“陛下,大理寺的吕大人,从白府抄出了两百抬的嫁妆,还有几封信。”
“什么信?”皇上问。
光福公公当场背了几封信的内容,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皇上怔了一会,当场暴跳如雷,拍桌大骂,“孽子,不成事的孽子。”
大驸马出言相劝:“皇上不要动怒,这全是白太傅一人所为,不关太子的事。”
贤王道:“白太傅是要陷太子于不利,他太急功近利。”
二皇子也说:“白太傅为人阴险,敢用庶女换嫡女做太子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最了解皇上的人,还是他的二儿子。
二皇子的这一句话,直接将白太傅钉死在皇上的心上。
一次不忠,百次不忠。
皇上问大驸马,“妹夫,你不是外人,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处置为好?”
“这还得由陛下说了算。”大驸马推让。
大驸马来宫里是为了救孟二爷,可他字字不提孟二爷和威武侯府。
他知道,提了这些反而救不了人,还会引起皇上对威武侯府更大的忌惮。
他认为:只要伙同太子诬陷威武侯府的白道华获罪,孟二爷就能得救。
大驸马之前因为白府说请到了神医,他上门寻神医又没有,他怒杀了白道华的小妾。
之后,他事事针对白道华。
“他是个无德之人,不能为官。”
“他品行差,不配做太傅。”
皇上问了大驸马的意见,理也不理贤王。
贤王垂下眼帘,掩盖表情。
他来此,也是得了长子文韦的话,“威武侯府有危险,父王进宫一趟想办法搭救。”
“皇上忌惮我们王府,去说好话反而会害了威武侯府。”
“父王去说威武侯府的坏话。”
“啊。”贤王愣了一会,醒悟过来。
他说威武侯府的坏话,也许皇上不信,万一他真真假假的话,能糊弄也不一定。
皇上转头问二皇子,“你说。”
二皇子那同皇上一样的方正脸上,带着正气凛然。
二皇子道:“儿臣认为,这事不是太子所为,是那白道华想立功邀功,父皇只把太子同白道华切割就没事。”
“嗯。”这话说在皇上的心坎上,他更喜欢二皇子明事,不像太子那样听信谗言好色误事。
二皇子拿着战报,叹了口气,“父皇,您看那白道华好坏,这威武侯才立了战功,他就来这么一出,让威武侯怎么想?让那些将士怎么看?”
大驸马开口道:“臣进宫时听人说,今天东宫的禁卫军闯入威武侯府拿赃没寻到,现在孟二爷在大理寺反告白道华和雷跋,消息传遍了朝野。”
贤王说:“本王来的时候,也听人说了孟二爷告状的事,全都属实,从雷跋家抄出了东宫丢的东西,还有他收的贿赂,用笔记录在册。”
“白道华胡乱搞,整得让太子下不了台。”大驸马摇头,用遗憾的口气道。
“唉!”二皇子长叹着气。
如果一个人来说这件事不好,皇上心中不以为然;当来了两个人说这件事不好,皇上心中会起波澜;来了三人都说这件事不好,皇上会受到影响。
当他的大总管回来说白道华同北边大汗通信时,皇上终于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