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暗猜,“是不是夫君留在京城的人,悄悄搬走了这些东西,现在又送了回来。”
二夫人拍手笑,“那太好了,婉儿有两百抬嫁妆,在京城不数第一,也是第二。”
孟婉儿抿嘴轻笑。
孟牛儿从外咚咚跑进来,进了上院才放轻的脚步。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布帽,走进正厅行了一礼,道:“二爷,您让奴去西市看热闹,听人长公主府的一位掌柜,在说一件事。”
“什么事?”孟二爷问。
堂内所有人看着孟牛儿,等着他说事。
孟牛儿道:“包家的人吵了起来。”
听他说完后,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包二爷回家凑金银,公中只能拿出五万两银子。
长房夫人程氏,磨磨蹭蹭地拿了十万两银子出来,还道:“早点还给我,这是为二小子娶亲所用。”
二房夫人见长房只拿十万两银子,也只拿了十万两银子。
其他几房只拿了一万两银子,还说:“平日我们分得少,这是能拿出来的数。”
恩国公见数额差太多,很不满,提出,“一房再拿五十万两银子,不够的我去想办法。”
几房人说什么也不拿,“没有。”
“拿不出来。”
“真没有。”
气得恩国公瞪眼着几兄弟,出言指责,“你们现在遇到事不同进退,都在想着留退路。”
“到时生意全没了,你们哪会有退路?只有绝路!”
恩国公话说到这份上,几房人依旧摇头说,“兄长,我们不是不想拿,实在拿不出来。”
包二爷出了一个主意,“兄长,不如将太子妃的嫁妆挪用一些时间,她当时的嫁妆和聘礼加起来不止五十万金。“
二房夫人心痛地道:“何止,那金马车上的宝石,也不只五十万金,可惜了,被乌鸦全给叼走啦。”
三房夫人提出,“将金马车融了,也有十万金。”
恩国公失望地发了一会呆,起身去了东宫。
他对太子和太子妃说:“近来包氏家族的生意连连出事,陛下的万寿节近在眼前,先要将贡品补上,拿到国库的金银,就能缓解眼前的困境。”
太子妃张大嘴道:“父亲,您太老实了,二房人说什么就听。说不定那些东西不是坏了,而是被他们贪了,用来做二堂妹的嫁妆。”
“应该不会吧。”恩国公半信半疑。
太子点头,“完全有这可能。”
太子妃答应将金马车融了,提出条件是,“以后重新为女儿置办一辆黄金宝石马车。”
“好。”恩国公满口答应。
哪知,金马车拉到金铺融化后,铺子的匠人道:“这车不是金的,是金包铜。”
“什么?”恩国公大惊,他亲自上前,查看一番,确如匠人所说,是金包铜的马车。
他赶紧到东宫,告诉女儿,“车不是金子,是金包铜。”
太子妃气得跳了起来,“看吧看吧,女儿就知道二房贪了我的东西。”
恩国公道:“快去查看你的嫁妆。”
太子和太子妃带着一队人,往存放嫁妆的院子快步走去。
打开库房装着金银的箱子,他们叫人上前去验,得到了答案让人惊怒:全是金包铜或者是银包铜。
恩国公气得身子摇摇晃晃,恨不得立刻叫来二弟,一剑将他劈成两半,方才解他心头之气。
他对几位兄弟失望到了极点。
太子和太子妃的聘礼、嫁妆是假货,为了面子他们瞒了下来,但对于二房满腹的恨意。
太子恨恨地道:“孤一定要查出真相,敢贪我们的聘礼和嫁妆,必灭了他们满门。”
“不管是谁,弄死他们。”太子妃愤怒地表态。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孟婉儿早算到,恩国公府会挪用东宫的财物来应急。
东宫的聘礼、嫁妆和金马车,全被她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用假货换走了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