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心中震惊,对白青青的镇定更加刮目相看,“我们尽力而为吧,相信王丰能撑过来。
这个时代的人比现代的人生命力顽强,再说他是习武之人,比普通人要强很多。”
其实她也是安慰白青青,心里也没底。
但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是光明,白青青听了,神色果然放松了不少。
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准备手术吧。”
上官若离点头,进入战备状态。
本来至少五、六个人的大手术,只有她们两个人,还要照看着一边的王明重,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王丰最严重的伤不是在心脏处,而是在肺部。
肺部最是娇嫩、柔软,做起手术来,更得分外小心。
幸亏,白青青的仪器和药品都很先进,手术过程中才没出现大问题。
中间王明重醒了,因为难受和害怕,哭闹了起来。
白青青没办法去哄孩子,含泪让上官若离给孩子注射了一剂安定剂让孩子睡了过去。
二人绷着精神,做完了手术,已经到了黎明十分了。
看了看沙漏,这手术持续了十个多小时。
白青青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谢谢你。”
这个时候,她又流露出了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该有的情绪,脸色苍白,神情悲凄而焦虑。
上官若离让人送了饭食进来,洗了手,给白青青盛了一碗参汤,“先吃东西,你可不能垮了。”
白青青端起参汤一口一口的喝着,眼泪扑簌簌的落进参汤碗里。
上官若离自己盛了一碗燕窝粥喝了一口,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王丰的伤情如何,白青青心里最有数,但还是点点头,擦了一把眼泪,开始吃饭。
“爹!爹!”
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白青青放下饭碗,冲到小床前,抱着床上小小的人儿,“儿砸!儿砸!呜呜……”可是,分别了好几个月,王明重已经不认识白青青了,当下大哭起来,“爹!坏人!爹!爹!哇呜……”上官若离忙走过去,拍了拍白青青的肩膀,“好了,你把孩子抱的太紧了!”
白青青忙松开手,看着儿子陌生的眼神,眼泪哗哗的,“儿砸,我是你娘亲啊。”
王明重根本就不听,哭喊道:“爹!奶娘!呜呜……”因为他太虚弱,声音也极小。
“儿砸,我是你娘亲呀!”
白青青握着孩子的小手,泪如雨下。
上官若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给他检查一下,看看能吃东西了不?”
白青青这才缓过神来,忙着给王明重检查身体。
上官若离让人去熬米汤,自己先将燕窝粥上层的汤盛出半小碗儿。
白青青给王明重检查了身体,撤下氧气罩,“可以喝点米汤。”
上官若离将小碗儿递过去,“先喝着这个,我让人去熬米汤了。”
白青青端过小碗儿,用银勺舀了喂王明重。
王明重毕竟是个一岁多的孩子,饿坏了,条件反射的一闻到米汤的香味儿,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白青青眼泪一直流,“儿砸,慢点吃,娘亲在这里,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毕竟血浓于水,王明重的脑子里还有白青青的印象,吃了小半碗粥汤,就怯怯的看着白青青。
白青青不敢一下子让他吃太多,用帕子给他擦去唇边的米汤,在他蜡黄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儿砸真乖!”
王明重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声的叫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