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道:“就是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受到了药物、食物以及遗传原因的影响,以至于身体发育出现了变化。
比如有些先天心疾、先天体弱、先天痴呆什么的,都是这个道理。”
但那些看不见的缺陷,却被大家包容,兔唇、六指什么的则被人认为的妖怪。
钟灵然眸中泪光闪烁,“可是,我民女父亲手有六指,我这应该是遗传,以后孩子怕是……”上官若离问道:“那也不一定,你家兄弟姊妹不是都没有吗?”
钟灵然戚戚然苦笑道:“确实,民女兄弟姊妹有十几人,只有民女不同。”
上官若离道:“所以,几率会越来越小。
再说,即便是有,有白神医呢,一出生就切了去,长大了连个疤也不会留,孩子自己也不会知道。”
钟灵然点头,继而脸红了起来,她一个大姑娘,怎么考虑起孩子的问题来了!上官若离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就道:“你若是愿意,我就跟白青青说,让她择日给你检查一下,给你做手术。
至于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若是白青岩看上了钟灵然,她会撮合撮合。
但白青岩目前对钟灵然似乎没意思,也就不说什么了。
钟灵然抿了抿唇,道:“多谢王妃好意,民女想修书一封给父母,与父母商议一下。”
这具身体是父母给的,要去点东西,必须得到父母的允许。
上官若离知道她自己能想开已经实属难得了,就道:“谢什么,你是凌瑶几个孩子的先生,我自然要护着你,希望你过的好。”
钟灵然眼圈儿通红,哽咽道:“谢王妃,天色不早了,民女告退。”
上官若离叫来两个有身手的婆子,送钟灵然和她的丫鬟回女学的住处。
女学和学堂与城主府只隔着一道院墙,为了孩子们上学方便,在院墙上开了两个月亮门,不用出府,就能上下学,又方便,又安全。
上官若离去看了看孩子,见他们都睡下,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有东溟子煜在身边,连灯影都透着寂寥和思念。
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才洗洗睡下。
……西云,富贵闲散侯爷张家。
今天是张侯爷的五十大寿,府里大摆寿宴,欢天喜地,热闹非凡。
还请了有名的戏班子,唱戏助兴。
在化妆用的屋子里,一个相貌俊美却不失英武的男子正在对镜上妆。
若是仔细看,眉眼倒是与东溟子煜有三分相似,只是眼神温柔魅惑。
一个小丫头将一朵大红的牡丹绢花插在他的鬓边,小声道:“浅月公子,今天那人要来,能不能获得他的青睐,就在此一举了。”
浅月拿着黛笔描眉,一下、一下,一根根的描。
等把眉毛描好,才幽幽的道:“定不会负老阁主所望。”
小丫头将鬓角给他贴好,对着镜子看了看,道:“少阁主也是记得咱们的,只是少阁主似乎很……狭义,一些邪路子不记得用了,反而倾向经商赚钱了。”
浅月淡淡一笑,“少阁主是个妙人儿!”
小丫头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住了声。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绸衣的中年男人进来,讨好的笑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有个大人物来看咱们的戏。
浅月呀,你是咱们戏班子里的台柱子,这次能不能得到那贵人的青眼可都看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