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下一听,顿住脚步,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让朕也用百姓威胁东溟景瑜?”
来喜忙跪地道:“奴才不敢,用百姓是不行的,这样会激起民愤,最后反而让东溟景瑜更得人心了。”
十殿下冷哼道:“还算没糊涂到家!”
来喜道:“但是可以用与宣王交好的人呀。
上官天啸一家都跑了,还有郑子墨、定远侯等一干人呢。
百姓都仇富,事不关己,他们不会关注这些的。”
十殿下微微敛眸,“这样也不好,朕会失去宗族的支持的!”
不过,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当然,不能像楚松那般明目张胆的去做。
他马上派人秘密去抓郑子墨和定远侯一家,到时候给景瑜送密信,他不滚回元城去,就一天杀一个!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的人却扑了个空。
不光郑子墨和定远侯一家,其他几家与东溟子煜十殿下大怒,认为宫里出了奸细,对宫里进行一场大清洗。
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搞的宫里人心惶惶。
太后早就被气病了,被十殿下软禁在慈宁宫,毫无办法。
……现在长眼睛的都知道弃暗投明,东溟子煜不费一兵一卒就又往前推进了八十里。
一个傍晚,在距离青葙山二十里的小县城安营扎寨。
这次,辅兵营、伤兵营没有和大营分开。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也能住在一起了,但东溟子煜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上官若离睡得早起得晚,两人都见不着面。
队伍越来越壮大,将领成员也越来越复杂了,上官若离没有往前凑,省的落下个女子干政的罪名,继续管着辅兵营的物资和伤兵营。
“娘亲!”
景阳背负双手,缓步而来。
他绷着小脸儿,一身的冷凝气质,那样子,俨然一个缩小版的东溟子煜。
知道儿子不乐意让抱,屋里有两个丫鬟在,上官若离没抱抱亲亲,笑道:“快过来,我给你做了蛋挞,还有炸鸡腿。”
说着,将盘子往对面推了推。
这时候,景阳才露出孩子该有的笑容,让丫鬟伺候着洗了手,开始吃东西。
小家伙黑了,瘦了,高了,经过四个多月的历练,更加沉稳内敛了。
上官若离叹息一声,道:“还有一个月就是你和景曦的六岁生日了,也不知景曦能回来吗?”
景阳这才想起一件事,“对了,景曦给我写信了,现在他和外公已经进京了,正拿着那些官员和将军的罪证威胁他们支持大哥呢。”
上官若离笑道:“也是,那些官员能爬到这个位置,没有干净的。”
景阳小大人儿一样的叹息,“唉!到时候大哥可不能用这些贪官污吏。”
上官若离伸手擦去他唇边的蛋挞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人性都是贪婪的,有些事杜绝不了,但要有个底线,若是过了底线,就得惩治了。
作为上位者,也得学会睁一眼闭一只眼,不然就将会无人可用了。”
景阳想了想,微微点头,“儿子受教了。”
上官若离也不一味的说教,问道:“青葙山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景阳道:“据说有人擅自闯入,必定有去无回,即便是侥幸出来的,也疯了。”
上官若离微微蹙眉:“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