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丰后院清静,但婆媳、妯娌住一个院子里,时间长了,难免没有勺子碰锅沿的时候。
距离产生美,分开单过,或许会好些。
上官若离笑道:“你倒是想的开,不觉得冷清?
东溟子煜一想到最小的女儿要嫁人,像挖他的心肝儿似的。”
白青青道:“难受是一定的。
等我家明敏嫁人的时候,王丰非得哭了。
天天小棉袄,小棉袄的,把个死丫头惯的不是个东西!”
她虽然语气嫌弃,但眉眼之间都是宠溺喜悦之色。
上官若离笑了起来,然后叹气道:“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从砖头那么大小,养大成人,却一个个儿的给了女婿、儿媳,真是亏大发了。”
白青青也是唏嘘道:“儿女债,儿女债,都是讨债鬼!”
二人相视一笑,讨论起儿女的婚事。
上官若离送走白青青,就去见凌玉。
凌玉正在刺绣,神色沉静,唇角含笑,气质幽兰。
她出身高贵,坐在那里,每一个手势,每一个表情,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似傲然孑立枝头的白玉兰。
上官若离屏退下人,走过去,轻笑道:“是在绣嫁妆吗?”
“母后……”凌玉脸红如熟透的苹果,忍着羞涩起来给上官若离见礼。
上官若离摸了摸自家小女儿的头发,看着她越发美丽恬静的脸,笑道:“今天你白姨带着官媒来提亲了,你若是没意见,我就让景瑜给你和王明重赐婚了。”
凌玉红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头都要埋到胸前了。
上官若离拉着小女儿的手与她一起坐在软塌上,问道:“你为什么同意嫁给王明重的?”
凌玉扭着帕子,低着头,小声哼哼道:“从小他就说我是他媳妇,我就没想过嫁给旁人。”
上官若离:“……”她这是生了个傻妞儿吗?
当初就这么被个流鼻涕的小胖子给糊弄了?
怪不得东溟子煜恨不得要揍王明重一通,确实该打!王明重已经跪在了御书房内,请求皇上赐婚。
景瑜什么都没说,一连几天,都让他与几个银甲军将领过招,最后被揍的鼻青脸肿。
王明重真的是爱惨了凌玉,要不然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等着那冰雪可爱的小团子长大。
所以,被大舅子刁难的再惨,他也心甘情愿。
上官若离知道以后,哭笑不得,“这个景瑜,怎么这样刁难人家?
将来是要做亲戚的,真是的。”
东溟子煜冷哼了一声,道:“孤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被他拐走了,吃点苦不应该吗?
何况这个臭小子,从小就惦记玉儿,那时候他才多大?
可见心思多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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