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眼神扫过奶茶,只见奶白的汁液里有个白色的小虫子在挣扎翻腾,两只黑色的小眼睛里都是恐惧。
小虫子是白色的,在白色的奶茶里若是不动,还真难发现。
而喝奶茶,不会咀嚼,很容易就将这么小的虫子咽进肚子里。
景阳微微一笑,用筷子将小虫子从奶茶里捞出来,然后一个用力,就把小虫子给夹死了! 情蛊性命相连,一方死了,另一方必遭反噬。
“噗!”
阿依木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仰躺到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呢喃:“为什么?
为什么?”
“阿依木!来人!太医!”
王后惊恐大叫,宣来太医。
太医匆匆而来,诊脉后,道:“阿依木公主似乎犯了心疾,殁了!”
阿依木眼睛瞪的圆圆的,死不瞑目,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不知道,景阳从小就佩戴着青龙牙齿做的脚链,是景曦和景阳百日那天,景瑜送给他们的礼物,从小未曾离身,因为戴在脚腕上,又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很少了。
七级青龙灵兽的牙齿,不光辟邪,野兽、蛇虫鼠蚁和蛊虫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敢靠近。
蛊虫吓得在奶茶里挣扎要逃命,这一动,就被景阳发现了。
阿依木彻底被自己给作死了,死因都检查不出来,宴会不欢而散。
乌孙国与大溟京城山长路远,吉时不能耽误,不能等阿依木葬礼后出发。
翌日一早,和亲队伍按时启程。
送亲的加上迎亲的,队伍蜿蜒数里,非常壮观。
沿途老百姓纷纷送行,送上对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到了边关处,帕夏叫停了队伍,坐在骆驼上,回头看着自己的国家,泪流满面。
她曾经那么想摆脱那个皇宫,每天都盼着嫁给景阳,可当真正离开自己的故土时,却抑制不住悲伤。
今天,踏出这道边关,她就是大溟的人了。
这里还有自己的父母,还有爱戴自己的百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次?
父王、母嫔,保重! 景阳从骆驼上下来,拿出一个荷包,从地上抓起一把土,装进荷包里。
收紧荷包,递给帕夏,“带着故国的土,以慰思乡之情。”
“嗯!”
帕夏接过荷包,用双手捂在胸前,仰着脸,泪如雨下。
景阳飞身而起,坐在她的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轻声道:“我们成婚后,还会来封地住,不过五、六日的路程,回来很容易。”
帕夏呜咽着点头,她说不出话来了。
景阳命令队伍出发,队伍缓缓经过边关。
当骆驼的一只腿,迈过边关的界线时,帕夏哭倒在景阳的怀里。
她没有看见,在远处的山坡上,丽嫔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用那模糊的泪眼目送着自己的女儿离开故土、远嫁他乡,奔赴那未知的生活。
直到队伍消失在山间的路上,丽嫔才蹲到地上,泣不成声。
帕夏突然心痛,她仿佛听到了生母的哭泣声,频频回头眺望,入目的却只有贫瘠的荒漠。
景阳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母嫔身边有本王的人,不会有事的。
你嫁给了本王,你父王也不会让她有事。”
帕夏点点头,靠在景阳的怀里泣不成声。
…… 一个月后,景阳从望远镜里终于看到了大溟京城的城门楼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和亲队伍庞大,除了护卫,还有随行的乌孙国使团,以及陪嫁的仆役,还有装着贵重嫁妆的马车。
所以,比不得急行军,速度很慢。
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大溟京城。
“来了!来了!”
一辆快马跑了归来,给等在十里亭里的人报信。
凌瑶、景曦、凌玉以及礼部官员,都在十里亭迎接景阳和帕夏公主。
本来按照规矩,在城门口迎接便可,但为了表示对帕夏公主的重视,往前迎了十里。
众人都从临时休息的亭子里出来,整理仪容,极目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