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雅瘦削的年轻男子是上官若离的大哥上官云,相貌不凡,眉眼间与上官若离有相似之处,在太医院任正六品医官。
英气勃勃、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是林嘉慧的哥哥,林明浩,在五城兵马司任副指挥使。
当年,是这两位哥哥带着两个妹妹去的花灯会,然后那个上官若离走失了。
上官若离没原主的记忆,起身给两位哥哥行了个福了福身,道:“两位兄长不必自责,我听说当时情况非常乱,人山人海还发生了踩踏和火灾,你们也是无能为力。
如今我安全回来,还嫁得良人,儿女双全,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说不定是月老想将我送到夫君身边呢。”
“哼!”一声冷哼声从上首传来。
那是谢氏的母亲,旬阳候老夫人俞氏,瓜子脸,柳眉杏眼,虽然难掩岁月痕迹,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法令纹严重,眸光阴沉严肃,一脸的厉害刻薄相。
谢氏恳求地看向她,“母亲……”
旬阳候老夫人又是冷哼一声,道:“干什么?一个被拐卖,失去贞洁的女儿,还让云儿当众给他道歉!你这些年为了她,像仇人似的看自己的儿子,心也太偏了!”
东溟子煜冷声道:“还请夫人嘴上积德!内子嫁给我的时候,冰清玉洁,这件事,我这个丈夫最有发言权!”
旬阳候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点儿礼数都不懂!你一个土里刨食的,知道什么是冰清玉洁?!白捡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媳妇,早就乐晕了头了!”
凌月从椅子上跳下来,抓住上官若离的手,道:“娘,咱们走!这位夫人拿贞洁说事儿,是想逼你死呢!”
旬阳候老夫人冷笑一声,道:“还是这孩子懂事!咱们家名声大于天,既然知道自己被拐子拐过,就应该自缢以全贞烈之名!”
上官是一拍桌子,怒道:“跟谁咱们家呢?这是上官府!不是你的旬阳候府!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份儿!”
旬阳候老夫人蹭地站起来,“好,那我走!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样的外孙女,我是不认的!”
上官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认拉倒!谁稀罕你这样的尖酸刻薄的外祖母?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送客!”
“好!好!”旬阳候老夫人见谢氏低着头不说话,扶着丫鬟的手就走。
旬阳候和旬阳候夫人以及他们的儿子、媳妇也都跟着离席,长辈走了,他们也不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