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火苗跳跃着,尽情地燃烧着,顺王双眸似乎被烛火点燃,渐渐形成两簇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
林佳慧还娇羞地福着身子,许久听不到他的声音,脸色白了下来,抬眼望了过来,娇怯怯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顺王将那怒火压制在瞳仁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讥诮,“想借太子妃的刀对付离儿吧?你一直是这么蠢,从来没聪明过!”
“王爷!您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林佳慧委屈幽怨,眼含泪花却唇角带着苦涩的微笑。
顺王嘲冷地笑了一下,轻轻地道:“不要再犯蠢,懂吗?离儿不是你该算计的,不要逼本王换个聪明些的正妃。”
林佳慧唇角的笑容一僵,眼神也黯淡下来,多少欲说还休的委屈萦绕眉头。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们这些年的夫妻恩爱只是一场戏而已。只有她,沉迷在戏里不能自拔。
顺王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来,安慰的拍了拍,笑容淡淡的,“好好休息吧,本王去季侧妃那里看看。”
“恭送王爷!”林佳慧垂眸一笑,像是又入戏了一般,恢复了端贵从容,柔声道:“夜寒露重,让人给王爷加件披风。”
“无妨。”顺王留下淡淡的两个字,转身走了。
“王爷!”她深情的呼唤声没能挽留住他的步伐,他的袍摆在门口一闪,高大伟岸的背影在清寒的夜色渐渐远去。
林佳慧一向温柔贤雅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狰狞,仿佛这幅娇弱如水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一只随时都会挣破人皮的厉鬼。
上官若离!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不去死!
“阿嚏!”上官若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背后算计我呢?”
东溟子煜放下手里的书,将她拥在怀里,“林佳慧或者太子妃吧,京城只有她两人有动机。”
上官若离冷哼一声,道:“还有旬阳候夫人那个老妖婆,她恨不得我自杀,全她旬阳候府的名节。”
东溟子煜幽幽地道:“不知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会不会自尽全名节?”
上官若离笑了,“她那副满脸褶子的尖酸刻薄相,人家拐卖她回去当祖宗供着吗?”
东溟子煜也笑了,将她按在床上,哑声道:“睡吧,让为夫给你纾解一下胸中郁气!”
手指一弹,灭了烛火。黑暗里,响起了粗喘声、亲吻声和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然后,是“吱嘎吱呀”的木床晃动声。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虽然在上层中流传着上官若离被拐卖名节有损等恶意的流言,但上官若离现在只是个举人娘子,听不着。
东溟子煜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她以为这事过去了,日子过得闲适安逸。
转眼到了腊八,这日要喝腊八粥,相熟的人家互相赠送腊八粥。富户还会施粥,寺庙也会施粥。
这天很多人都会去寺庙领腊八粥,不是为了这口吃的,今天的粥会带着佛祖的功德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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