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道:“他去给苏大儒和智空大师送年礼了,他们论起文章、下起棋来可就忘了时辰了。不用等他,咱们吃就是。”
上官是撇撇嘴,道:“苏老头儿是这样,掉起书袋来没完没了。”
谢氏还是让人去小院儿送了信,若是东溟子煜晚饭前回来让他来上官府用晚饭。
东溟子煜留在了琼林书院吃晚饭,上官若离他们吃了晚饭以后,他也没来。
冬天黑的早,今天又是阴天,显得夜特别黑,上官是让家丁送上官若离一家三口回去,但一出门,就见容川带着侍卫等在那里。
门口朦胧的灯笼光线中,俊美欣长的少年银冠紫袍,玉树临风,沉稳英俊。周围喜庆的红灯笼,被他如冰雪、如寒梅般洁净寒冽的气质一映衬,都黯然失色,仿佛天地间唯有他才是光源所在。
凌月眼睛一亮,笑道:“容川哥哥,你怎么来了?”
五郎跑过去,小皮靴子‘哒哒哒’地响,“容川哥哥,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容川笑道:“给你们送年礼去了,知道你们还没回去,就来接你们了。”
上官若离跟容川也不客气,有他的侍卫队,就让上官府的家丁回去了。
容川是骑马来的,弃马上了他们的马车。马车粼粼而行,从车厢里传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声,给这清冷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温馨。
马车刚拐入梧桐胡同,从阴影里冲出十数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挥着寒光闪闪的大刀,对着马车杀了过来。
先一刀砍下马头,又一刀挑下车夫,“咔嚓”一下劈开了单薄的松木马车。露出马车里惊讶的四人。
这里胡同转角,胡同窄,马车先拐过来,容川的护卫都在后面,被墙角给隔开了。
这些人配合默契,一气呵成,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还没等反应过来,车厢就被劈开了。
容川抽出腰间宝剑,将凌月和五郎护在身后。
上官若离感到眼前冷光一闪,一个刺客的大刀对着她的面门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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