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才子多风流,学子们在风月场所开诗会、文会,也被人说是风雅,没人真正地诟病。
东溟子煜没去,对送帖子的小厮道:“告诉你们少爷,奉劝他也别去。这种场合酒色迷眼,一旦出事,会影响名声。若是落个沉迷酒色、心性不稳的名声,会直接影响会试的名次。”
虽然会试过程管控的很严,但排名次的时候,有人以风评不好攻讦,也会影响名次,甚至直接落榜。
他在考场已经差点儿中招儿,可不想去那种敏感的地方。带着爹娘、上官若离和两个孩子出城去游山玩水了,看看黄河瀑布,游玩一下名山大川。
玩了五天才回来,正式诗会的日子。他们从风月馆下的街道路过,能听到里面的丝竹歌唱之声。
有书生打扮的人站在露台上,摇着扇子,一边欣赏街景,一边摇头晃脑地似是在吟诗作赋。
顾凌云在同窗好友的撺掇下还是去了。他是京中贵公子,性子又热情张扬、好交朋友,最是喜欢这种场合。
“哎!那不是奉承的解元老爷吗?”不止谁认出了骑马经过的东溟子煜,用扇子指着街道,让大家来认。
有个书生也认了出来,笑着招呼道:“东兄,上来与大家饮酒切磋一下吧。”
有人起哄道:“是啊,已经路过,不上来就太不给周公子面子了吧?!”
周轩逸从后面的屋内走出来,对着东溟子煜抱拳,“东兄,路过便是缘分,请上来一叙,将来与这些人不是同僚也是同年,给个面子。”
顾凌云也出来,这后面抻着脖子一看,眼睛一亮,招手道:“东叔,你们回来了!”
东溟子煜微微颔首,抱拳道:“对不住,与家人一起出游方回,衣着不得体,身体也乏累,改日再聚吧。”
那个先认出东溟子煜的举人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同年,不拘小节,上来饮一杯酒,让人捏捏肩膀,乏累顿消啊!”
有人起哄,“哈哈哈,就是,就是,来吧东兄。”
“不要如此拘泥死板,不给大家面子!”
“有马车,有车夫、有家丁,也不用你送家眷回去。上来一聚吧。”
上官若离坐在马车里,听的蹙眉。
钱老太捶着酸痛的腿,眯着眼睛,探着脖子,从车窗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我怎么感觉这些人不安好心呢?这也太热情了,人家都说游玩回来怪累的,还死乞白赖地往上拽!”
上官若离道:“五郎爹若是不上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了,也显得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礼貌。”
五郎纳闷儿,“这些人都想使坏吗?”
上官若离道:“不一定是使坏,你爹是奉承的解元,没参加过几次诗会、文会的,他们也想见识一下他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摸摸深浅。”
凌月倒是挺放心,“想算计爹,他们恐怕没那本事。”
钱老太警觉地眼睛都亮了,“你懂啥?有些骚事儿,有个影儿就行了,没必要真有!只要你爹上去,只要他们动手了,不管事儿成不成,都会惹一身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