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拿起手里的茶碗砸到他的脸上,茶叶弄了绸缎袍子上都是,水倒是不热,没烫到。
东有银气的想蹦高儿,被张氏给拉着,跪了下来。
钱老太对东有田道:“你说给他听。”
东有田也气的不轻,将事情说了,然后道:“四弟在金銮殿上,被人告状,皇帝老爷都生气了,让巡察御史来查你呢!”
东有银一听皇上派人来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满目惊恐,“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
钱老太怒喝道:“你没买人家孤儿寡母的地?没逼得人家上吊?”
东有银哆嗦道:“是那寡妇勾引我的,我是跟她有点那啥。她要跟儿子治病,跟我要银子,张氏管着银子,我没银子给她!
她就说想卖地,都是好水田。我一想,有地才有底气,就说不如卖给我。买地是正事,张氏也会掏银子的。”
张氏也吓得脸色发白,道:“是有这事,他买了地,有地契为证。他跟那寡妇有首尾,我并不知情。”
钱老太这才仔细看张氏,长的小巧玲珑的,很是清秀,是很耐看的那种,看面相和眼神儿还算顺眼,像是个爽利能干的。
东有银磕头道:“娘,爹,你们一定让老四救我啊!我没害人命!是她自愿的!我答应有机会将地契偷出来还给她,她还挺高兴呢。
我也不知道她为啥就上吊了!你们还不知道我吗?再混蛋,也干不出欺压人的事来啊!”
钱老太看他不像作假,问道:“那收受人钱财的事呢?”
东有银眸光闪了闪,心虚地道:“人家送上门来的,我能不收吗?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他们!老四不待见我,我知道,我就是手头紧,人家送银子,我就拿了。”
东有粮蹙眉道:“收银子的事倒好办,将银子送回去,罪过不大,关键是人命官司大。”
东有银忙求救道:“那该怎么办啊?二哥,你最聪明了,快想个办法啊!”
东有粮问道:“最知情的,应该是那寡妇的儿子,那孩子呢?”
东有银茫然道:“不知道啊,自从他娘死了,我就没见过他。”
东老头儿道:“赶紧去找,别让别人先找到他,若是来个死无对证,那就麻烦了。”
东有银爬起来就跑了出去,大郎赶紧跟上。
可是,却没找到那个孩子,没在家,也没在亲戚家,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张氏知道事情重大,赶紧去求她的县令哥哥派衙役去帮忙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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