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还不是他自己。

“季太医啊，你和太后一直亲厚。”皇上突然一句话让季太医老脸都变了。

“皇上，你，你这是……”

“你不要害怕，朕就是想问问，母后之前可有提过她最喜欢哪个孩子？太子还是其他皇子？”

季太医一颗心乱跳，还想着难道自己那点心思被皇上看出来了？

不过他对太后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也找不出什么麻烦来才对，看来自己还是做贼心虚。

“太后仁慈，对皇子们都很好，也没特别说不好的，就是偶尔说起澜王的时候，有些难过吧，毕竟澜王小时候，在太后这边走动还是比较多，那孩子长得好看，又乖巧聪明，太后很喜欢。”

皇上脑海里立刻想起十岁前君霍澜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还很可爱，虽然有时候性子冷清点，但看到他也是父皇父皇的叫。

要不是惠妃不喜欢这个儿子，他当年应该会很宠爱这么乖巧的儿子吧。

现在想到惠妃不是不喜欢，而是被皇后逼着不能喜欢自己儿子，加上她自己贪生怕死，才让君霍澜最后成了质子。

“朕现在也有点后悔了，你说朕要如何补偿这个孩子？”

“皇上，澜王身体太差了，能让他好好地多活几年就很好了。”季太医眸底闪过一丝暗光。

“唉，也是，现在朕想到太子和老三，心里就不舒服，皇后这恶毒的女人，为了这两个孩子，做得事情简直罄竹难书！咳咳咳。”

“皇上，皇后作为母亲，其实也是能理解的。”季太医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

皇上一愣，随即叹口气道：“如此说来，修贵妃为了老四也没错了？”

季太医立刻惊慌道：“皇上，老臣不敢妄语。”

“现在想来，老六，老七，老八这几个，母妃是不是都是皇后的人？为何选皇子妃都要等太子选定才敢自己选？呵呵呵……”皇上的笑声让季太医感觉一丝冷意。

“皇上，你保重身体，有些事情说来为时过早，还是要养身体为重。”季太医老眼里都是关心。

皇上摇摇头道：“朕的身体越来越差，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只是以前不觉得后宫乌烟瘴气，现在看来，朕的女人，儿子，到底有几个对朕是真心的？”

季太医沉默了。

“朕要废后，废太子！”皇上突然老眼一瞪，帝王的气息立刻散发开来。

季太医顿时惊得跳起来，随即跪在地上急道：“皇上息怒啊。”

“你下去吧。”皇上却不再说话了，然后就让高公公进来侍候。

季太医走出去后额头一片汗水，擦了一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快速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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