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半个月时间,这点怪异目光也可当做锻炼心性的方式之一。
锖兔心里不停地这样安慰自己。
小团子迟迟没等来他的答应,举着指甲油的手缓慢地放下,小脸浮现一抹并不大明显的低落,不吵不闹地把桌上的指甲油排列好,准备放回去柜子里,至于怀里的那两罐她还是带回去和老父亲他们玩吧。
“椎名?”锖兔刚说服好自己,回神后就看见小团子在收拾小罐子,顿时感到了几分奇怪,认真打量起小团子后,才发现那张小脸上有几分低落,他顿时哭笑不得。
这孩子该不会以为他不乐意吧?
“你不是说要帮哥哥涂指甲油吗?”锖兔干脆坐在小团子的对面,朝她伸出双手,露出白皙干净的指甲。
小团子愣了下,接着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激动地快要蹦起来,笑得眉眼弯弯,不过笑到一半时,她又有点不大确定的再次询问,“真的可以吗?”
锖兔笑着点头,“可以,随便你涂。”反正只是半个月而已,他还能撑得住。
得到这句肯定的话后,小团子立刻放下其他小罐子,拿起怀里的两罐,动作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罐,露出里头那让人眉头直皱的芭比粉色。
锖兔:…………
这种颜色涂在指甲上的话……他吞了口唾沫,额头冒出汗珠,现在反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接下去的时间,锖兔只能紧抿着唇,亲眼看着小团子以熟稔的技巧把他的指甲变为粉红色,然后是粉紫色等,让人胃痛的颜色。
“…………”
不过,锖兔瞄了眼累的手指甲,心里感到一丝微弱的安慰,至少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涂完后,小团子心满意足地收好所有小罐子,然后爬进锖兔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时不时赞叹一声,“哥哥,这颜色好好看!”
锖兔勉强一笑。
“是蛮适合他的。”累忽然出声,惊得锖兔猛地回头看向他,只见累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并且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的指甲。
锖兔摆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隐蔽地收回手握成拳,累如此直白的目光看得他浑身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