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姜念薇认为或许是因为她是核桃空间的主人,才有此特殊的效果。
既然答应了阿北将他体内的钉子取出,姜念薇便凝神开始搜索有关这方面的书籍。
如今之计,便是想加强的他的营养,让他身体养好之后再将钉子取出,但若手法不好,便有可能会损伤经脉。
好在之前姜念薇曾经看过一本中医方面的书,上面有明确的经脉图,这些画面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以后若是想要给她治疗便简单许多。
做完这些之后,姜念薇才顿感困倦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进入了梦乡之中。
秦子谦一家却没那么好运了,他们被随意地安排在了一间简陋的牛棚内,四周充斥着难闻的异味,让人难以入眠。
他皱着眉头,试图忍受这股刺鼻的气味,却被冻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秦梦蕊则是时时刻刻受着毒药的煎熬,痛不欲生,一瞬间都有了自裁的念想,但却被庄秋荷拉住了手,“女儿,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想死,不如想想如何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梦蕊咬牙切齿地忍受了下来,总有一天她会让姜念薇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
清晨,大地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装点得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苍茫。
原是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打开门窗后,就连呼入的空气也冷冽了几分。
春雨起早熬好了一锅小米粥,阿北则是站在一旁帮忙,看起来异常乖顺。
姜念薇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和那个冷漠无情,手段狠辣的酷吏联系到一起。
也罢,如今便看看他是否能够改邪归正,为她所用。
守在门口的差役也带来了消息,因为昨夜的大雪,这里的山路已经被大雪掩埋,他们可能要在此驻扎几日。
只是他们带来的干粮只有分配好的那么些,而犯人却又那么多,在此驻扎的几日,他们决定不再分发食物,都有流放的犯人自己解决。
“谁能想到这里会下这么大的雪。”
“最近天气可真是异常,要知道我们这里就算到了冬日,也是极少下雪的。”
明州此地,冬季多是湿冷,却很少下雪,可如今不止气温骤降,还下了鹅毛大雪,就连村里的村民也在纷纷称奇。
“天气异常,明年的收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要多想了,你没听说过瑞雪兆丰年吗?明年肯定是个丰年啊。”
姜念薇站在院子里,听着外面村民的议论声,想要回忆一些这个时间线的情节。
却见姜思雨顶着一对黑眼圈,怨念地喝着小米粥,一边唉声叹气,“阿姐,我昨日又做噩梦了。”
姜念薇饶有兴致,“你梦到了什么?”
姜思雨似是还没有从梦境中走出来,嘴里喃喃道:“这里下大雪,临近的隆州更是会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我梦到了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的情景,真的好可怕。”
此刻,姜念薇皱紧了眉头,确实有那么一段情节,且二哥便是在隆州活活饿死的,只是书中提及寥寥几句。
隆州,这个名字本应寓意着繁荣与富饶,然而现实却与此相反。
农民交完税和粮食之后只能勉强温饱,大部分需得去往都城打工贴补家用,所以隆州乡下大都是老弱病残。
而在雪灾降临之后,朝廷赈灾粮却迟迟未能送达。
皇帝身处深宫,对于民间的疾苦恍若未闻,而那些本该为民请命的官员们,却只顾着中饱私囊,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贪官在家中吃得肥满肚肠,百姓却流离失所,活活饿死,到最后只能易子而食。
而灾害过后,贪官的粮库里堆满了粮食即使发霉,也不愿意拿出一点赈济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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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却饿得挖光了树根,饿到极致,即使是冰块泥土也能充饥,实在讽刺。
姜思雨一脸担忧,脸色凝重,“阿姐,不会真的会发生雪灾吧?要是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姜念薇倒是不担忧这些,毕竟她空间囤积的粮食已经足够他们吃十几年了。
且有足够御寒的衣物煤炭,只是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便觉得心里酸涩,“放心吧,我们一家会挺过去的,这些只是梦而已,若是你真的能够通过梦境预知未来,那不是真的成神仙了。”
姜思雨似是轻松了不少,“阿姐说的对,是我杞人忧天了。”
地上已然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踩在雪地里有种嘎吱嘎吱的声响。
景秋蝶和柳嬷嬷一路上已经为孩子们做好了护手,姜念薇带着母亲亲手制作的护手,感受到一股从心底散发的暖意。
昨日那位形貌猥琐的老光棍走进了院子,搓了搓双手,目光里闪烁着几分算计,对着姜念薇说道:“近日天气转寒,若你们需用我的柴火取暖,可得记得备好银两,这东西如今可是金贵得很。”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又不经意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阿北身上。
只见阿北昨日还是一身污垢,狼狈不堪,今日却仿佛脱胎换骨。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虽未言语,却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流露出来,俊美的脸庞惹人注目。
他心中又觉得五两银子真是卖亏了,就这容貌五十两银子都值得,便不由分说的想去拉扯阿北。
姜念薇拦在了阿北的面前,眼神里多了几分嫌恶,“昨日我们说好的,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这又是何故?”
老头理直气壮,“昨日那是昨日的事情,你们不过是一群流放的犯人,谁会相信你们会和我做交易。”
姜念薇心知这老光棍贪财吝啬,如今这般说辞,不过是想趁机捞些好处罢了。
老光棍便是趁着男丁们被差役打发出去捡柴火,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没想到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院子里留下的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他可丝毫不畏惧,眼见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去抚摸姜念薇的脸庞。
阿北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恐慌。
他慌乱中紧握起那把沉甸甸的柴刀,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狠戾。
猛地挥刀,朝着老光棍那毫无防备的后背狠狠地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