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雨指过去的方向,便看到阿昭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带着一丝喘息,“三娘,天气炎热,能否讨要一杯茶水喝?”
姜念薇给他倒了一杯水,阿昭接过茶杯,坐在一旁的阴凉之地,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见她拿着柴刀准备劈柴火,阿昭自然自告奋勇地抢过了柴刀,“这些粗活便交给我吧。你只需告诉我如何操作,我来帮你完成。”
这些日子他也想清楚了,既然他对三娘有好感,便留在她身边继续努力,早晚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个玉佩的主人,还有那个劳什子的前夫。
“那我来教你!”
在姜念薇的细心指导之下,很快自动灌溉的工具便初具雏形。
她的眉头却微微蹙起,好似觉得还缺少了一些什么
阿昭提醒道:“这盆中的水,若想顺利从竹子中流出,恐怕还需一些助力吧。”
他拿起一旁的木头桩子,捣鼓了一个好几个时辰,总算是做出了一个小型的转筒,只需要手工转动,这些水便会源源不断地从竹筒里灌溉到菜园子里去。
“是了,这不是小型的水车吗?”姜念薇灵机一动,“若是能稍作改良,扩大其规模,岂非能在农田灌溉上发挥巨大作用?阿昭,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一岔子,不由地夸赞了阿昭几句。
若换作他人对阿昭的夸赞,他可能只会淡然处之,但此刻,姜念薇的赞美让阿昭嘴角微微上扬。
姜念薇知道自己毕竟有金手指,而阿昭本就失忆,还能想出如此法子,可见他原本就很聪慧。
他们便打算,再召集一些村民,一起在河边做个大型的水转筒车。
经过前面几次的事宜,这里的村民对姜念薇都十分的信任,她所说的方法也愿意去尝试。
是用竹木制成大型立轮,由横轴架起,安于水边,水车的下半部分将深深浸入水中,而它的上半部分则矗立在河岸之上。
在水轮的周围,他们将斜装上数十个小木桶或竹筒。
当河水湍急地冲刷着水车时,轮子便会开始缓缓转动,随着轮子的转动,那些小木桶或竹筒不断地从水中提起清澈的水,然后将它们倾倒入水槽之中,水流沿着水槽流淌,最终汇入农田之中,如此便省时省力很多。
水转筒车竣工之际,姜念薇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满意。
自此之后,村里的村民络绎不绝地登门拜访姜家,有自家种植的蔬果,有亲手编织的麻布,还有成堆成堆的鱼干。
接触过后,便会发现,这里的村民极为热情好客。
近日,姜念薇忙于诸多琐事,无暇分心,于是将每日的送饭之责,托付给了乐瑶。
恰逢她难得有空,她决定来此视察一番,看看窑炉的进度如何。
远远地,姜念薇便听到了一阵争执之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乐瑶正与一名女子对峙,气氛颇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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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满脸怒色,语气尖锐:“阿旺哥是我的未婚夫,我绝不允许你们之间走得如此亲近!”
乐瑶则低着头,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
她轻声辩解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与陈旺只是偶然相识,并无半分私情。我对他,也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陈旺此刻的面庞上挂满了郁结的阴霾,直视着那名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决:“这些都是我娘胡说的,做不了数!”
女子听后,心中涌起愤懑,倔强地抹去眼角的泪痕,眼中闪烁着不甘。
她气冲冲地反驳道:“怎么就做不了数?你如今是被那妖娆的狐媚子迷了心窍,我这便去告知婶娘,让她为你我二人做主!”
说完,她转身便欲离去。
只留下脸上还有着被打红印的乐瑶,“姑娘,等等!”
陈旺则是满不在乎挥了挥手,“让她去吧,我自己的亲事应由我自己来决定!”
“乐瑶姑娘,你脸上还疼吗?对不住,是我没有注意,让她打了你。”
乐瑶轻轻地退后了几步,刻意与陈旺保持了一段距离。
原本陈旺说他尚未成亲,也没有心仪的姑娘,因此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与他谈笑风生,视他为朋友,可如今她却不敢再逾矩。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定了情绪,“陈旺,你还是去追你那未婚妻吧,对不住各位,今日闹了这出,让诸位看了笑话。”
说罢,她轻轻地捂住一侧微微发红的脸颊,转身便匆匆离去,想要逃离这让她感到尴尬与不安的地方。
姜念薇见状,也刚才发生的事情猜出了一二。
她转向陈旺,表情严肃而认真:“陈旺,既然你已有未婚妻,那么请你在言行举止上多加注意,不要再让乐瑶或其他女子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陈旺急切地辩解道:“姜姑娘,你们真的误会了。萍萍并非我的未婚妻,在她尚幼之年,她的父母不幸在海上遇难,留下了她孤苦伶仃。那时,我娘见她可怜,心生怜悯,便将她带回家中,如同对待亲生女儿一般悉心抚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视她为亲生妹妹。”
“但随着萍萍年岁渐长,我娘的灌输之下,她渐渐产生了误解,认为自己是我的童养媳。我多次向她解释,试图澄清其中的误会,但她却始终难以释怀。”
“这么说来,她竟是你娘亲早早为你选定的童养媳?"
他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从未点头应允过此事,全是我娘担忧我日后娶不到媳妇,自己私下里琢磨的。你也知道,我们村里,女子的数量本来就少,希望你能与乐瑶姑娘解释其中的缘由,不要让她产生误会。"
陈旺虽如此解释,这却是他一面之词,未必能窥见全貌。
她心有疑虑,于是又向村中其他乡亲细细询问,终于证实陈旺所言非虚。
姜念薇准备回去与乐瑶解释清楚,谁知萍萍找来了陈旺的母亲,如今正在姜家门口大声吵闹。
大老远便听到了陈母的叫骂的声音:“不知羞耻的贱妇!我告诉你,我们家陈旺不是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可以染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曾经是个青楼妓女,一个烂货,有什么资格嫁给我家陈旺!”
乐瑶听到这样的言辞,心中猛然一惊,原本以为来到此处,便可以摆脱之前的身份的桎梏,摆脱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
没想到这些陈年往事竟被如此无情地揭开,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过惊慌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