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一些,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他们准备先走水路,再走陆路,正当牵着马上船时,却见桃枝拦在了两人面:
“小姐,之前你答应奴婢的,以后外出一定要带着奴婢,如今晨哥儿有人照顾,奴婢在不在都是一样的,老爷和夫人如今也不需要我照料,您要履行诺言!”
姜念薇见她理直气壮、神色倔强,不由想起上一世桃枝为了救她惨死的画面,只能无奈开口:“既如此,你的行囊可已打点妥当?”
桃枝心下明白,小姐这是答应带她一起走了,便笑眯眯回道:“小姐放心,一切均已准备周全。”
景秋蝶是在晨哥儿的哭闹声中醒来的,她率先发现了两人留下的信,急匆匆的将姜衍叫醒。
姜衍细细读罢,不禁轻叹一声:“这还没回来几日呢,就又跑了。”
但他也心知肚明,就算两人醒着也无法阻止他们离开,既如此,也只能默默为两人求个平安了。
姜思雨提前得知了阿姐的计划,并没有觉得意外。
今日便是院试的日子,眼见姜衍没有将心思放在她心上,便打算趁着父亲不注意,偷偷离开这里。
正当她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身后猛然间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站住,你这般行色匆匆,意欲何往?”
姜思雨唇畔紧抿,缓缓转身解释道:“女儿心中挂念大嫂,正欲前往城中探望,故而今日斗胆向您请上一日之假,望爹爹体谅。”
姜衍轻咳几声:“你这丫头的心思,为父又岂能全然不知?这身男儿装扮又是何意?莫非此行还有未竟之言,欲借男儿之便,行你心中所想?”
姜思雨这才明白,父亲早就明白了她今日想要做什么。
她低垂着头颅,心中也没什么底气,“爹,女儿心中有个念头,想去那科举中一试深浅,若是能考出一个好名次,也算是学有所成,为你争光。”
“怎可如此轻率!”姜衍一脸肃穆,“你可知,大盛朝的律法森严,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参加科举,一旦被发现身份,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他不是不准姜思雨考试,而是一旦查出,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想小女儿也陷入危难之中。
姜思雨倔强的辩驳道:“这些道理阿姐早已对我说明,女儿心中自是有数,正因如此,阿姐才费尽心思为女儿安排了一个万全之策,以另一重身份作为掩护,定能瞒天过海,万无一失。”
“荒唐至极!你阿姐也是跟着你胡闹!”
姜思雨见他面色凝重,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换上了一副撒娇的模样,轻摇着姜衍的衣袖,柔声道:
“爹爹,您瞧您,这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女儿此去不过参加院试,既然世间男儿皆能参与科举,女儿又何尝不能一试锋芒?您自幼便悉心栽培,教我诗书礼仪,难道心中不曾有一丝好奇,想亲眼见证您的女儿,是否能以满腹才情,力挫群雄,让那些自诩不凡的男儿也为之侧目,刮目相待?”
姜衍摇头,语气似有松懈,“这科举可不是什么容易之事,三日之内,孤灯相伴,困于隔间,其间的枯燥与压力,非亲身经历,难以道尽其中滋味,你当真有这份决心与毅力,去承受这一切?”
姜思雨语气坚定:“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姜衍无奈扶额,“罢了,女儿大不由爹,既你已下定决心,我便是再不舍,也得放手一搏,不过,你这番决心,倒是让为父刮目相看,不如我与你同去!”
姜思雨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轻按姜衍的手背,温言劝阻:“别别别,爹,您老人家还是别去了,您若露面,恐生事端,累及家人,而且景表姐已将一切安排妥当,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考虑到这一层,姜衍也只能放弃,他心中更忧虑的是姜念薇还有她那两个哥哥。
他拂了拂衣袖,终是妥协叹道:“罢了,罢了,你且速速前往吧!”
姜思雨闻言,立马兴冲冲地背着挎包溜走了。
来到考试院前,她才知道,即使是崖州这样的偏远之地,亦不乏怀揣着梦想与抱负的读书人。
只为在这方寸之地,一展胸中丘壑,争夺那通往更广阔天地的入场券。
景卓早已静候多时,一见到她,连番叮咛:“届时,你只需悄悄向那人报上名讳,他自会免去繁琐搜身,直接引你入内,此外,这些包裹里装的是你阿姐托柳嬷嬷做的点心,她说享用美食,心情才会愉悦,自然就会发挥得好。”
姜思雨不由心中一暖,只是因她一时兴起的想法,阿姐便帮她将一切事情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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