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京城发生叛乱(2 / 2)

他缓缓抬手,抹去面上的血迹,冷笑了起来,“父亲,你所种下的因果,终于要迎来它的清算之日了。”

“知道这一日会来,却不曾想,如此之快。”

好在姜念薇早有准备,就算京城之内没有赤火军镇守,还有谢家军。

两位兄长洞察城中风云突变,未敢片刻耽搁,即刻统率铁骑,如疾风骤雨般奔赴而来。

“列位英勇的将士们,尔等皆为大盛的脊梁,血脉中流淌着同样的忠诚与热血,怎能让刀兵相见,自相残杀成为这皇城之下的悲歌?放下武器,归顺正义,尚可保全性命,共谋国之大计;否则……”

此时,孟怀北膝下两位嫡子,声嘶力竭地高呼:“勿让奸人妖言惑众!今日,唯有随我冲锋陷阵,直捣黄龙!谁能活追两人,我便奏请父皇,册封其为大将军,

他们心中明了,这一切皆是遵照父亲孟怀北的周密部署,内外呼应,誓要一举攻破这紫禁城的铜墙铁壁,迫使当今圣上百里敬尧退位让贤,扶保太子登基。

明面太子是帝王,但从此大盛便是文家与孟家的天下,他们怎能不张狂?

却不知,孟怀北早就反水,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名正言顺的杀死孟家之人。

孟怀北带领宫中侍卫,假意投诚,“两位兄长,那几名大汉,侍候得你们可还舒适?”

“孟怀北,你这个臭小子!”

孟武拦住了孟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现在关键时刻,不要因小失大万万不可因小失大,等事成之后,爹也不会放过他的,我们才有机会好好折磨他。”

孟文一向确实如此,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还以为得到了家族的接纳。

不曾想,孟家对他只有利用,借他之手。

到时候,造反的罪名全部算在他的头上,定让孟怀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弟弟,时机已到,你还是让我们先进宫吧!”

孟怀北轻轻勾起嘴角,让开了一条道:“请吧!两位兄长。”

孟文与孟武毫无警觉,他们身后,孟家的铁骑如黑云压境,紧随其步入那片看似平静的领地。

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马蹄轻踏与衣袍摩擦的细响,一种微妙而异样的氛围悄然弥漫,让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泛起了一丝涟漪。

“莫非,你们还真将我视作孟家的一份子了?”

孟怀北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肆意而张狂,如同旷野中的狼啸,震颤着空气。

猛然间,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卷起他的衣袂,如同战旗在风暴中猎猎作响。

他微微扭动颈项,眼神瞬间冷冽如霜,口吻中不带丝毫温度:“动手,将他们拿下。”

两面的墙内突然涌出了身穿盔甲的士兵,将他们围了起来,他们就好似笼中之鸟,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孟怀北,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们还有十万火急的任务在身!”孟武的声音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吞咽着干涩的唾沫,企图缓解心头涌动的惊慌。

“谁在开玩笑,我可没有逗弄你们。”孟怀北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缓缓抬头,目光穿透人群,定格在那片依旧保持着纯净蔚蓝的苍穹之上,“我等这一刻,真的太久了。”

“你,竟敢背叛我们?倘若父亲得知此事,你的下场,定会凄惨无比。”

“背叛?哼,或可言之,自始至终,我之心,从未真正归属于孟家。”

话音未落,他手中利刃已挥,寒光一闪,直取两兄弟性命。

血花飞溅,染红了他的脸颊,往昔那些积压在胸口的仇恨,仿佛也随着这两颗头颅的落地,烟消云散。

“孟大人,叛贼已尽数擒获,那些冥顽不灵、拒不归顺者,已就地正法。”

“甚好。”

他们是逆贼,自己名正言顺的将他们处死,非但不会招致丝毫非议,反倒会因护驾之功,兼之大义灭亲的壮举,赢得朝野上下的一片赞誉,陛下的嘉赏。

孟元纬若是知道了此事,会不会觉得讽刺?

京城中的那场叛乱,仿佛一夜之间便被铁腕平息,那些宵小之辈,连皇宫的门楣都未及触碰,便已束手就擒。

百里敬尧斜倚于龙榻之上,身旁燕妃轻声细语,悉心照料。

闻听叛党悉数落网的消息,他眉宇间仍难掩讶异之色。

“他们,竟未能踏入朕的皇城半步?”

“自然是因陛下身边忠臣良将如云,护国佑民,岂容宵小之辈放肆。”

“朕的身边,是不是从无真心对待朕之人,皇后如此,太子亦是如此,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百里敬尧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曾几何时,他以为,帝王之路,便是追求长生不老,尽享世间繁华。然

而此刻,那无尽的荣耀与欢愉,却换不来一丝心灵的慰藉,只留下一片茫然。

“陛下,您还有臣妾,臣妾愿做您永恒的依靠,伴您左右,不离不弃。”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的阴霾似乎被一缕阳光穿透,他轻轻握住燕妃的手,“燕儿,有你相伴,是朕之幸。”

待百里敬尧安然入梦,燕妃方轻手轻脚地退出寝殿,月华如练,她悄然绕过那片幽深的竹林,步伐不自觉地迈向了姜念薇清修的道观。

以前两人总是偷偷摸摸地联络,如今百里敬尧病重,她已经没有那么多顾忌。

踏入道观,姜念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燕妃发间那支精致的簪子上,语调中带着一丝不解:“不在陛下的身边,你为何还要带着它?”

“你曾和我说过,要至真至纯,才能赢得他的宠爱,这方面,我从不懈怠。”

“可我亦曾言明,此等做法,于你的身体亦是消耗,你怎能不顾自身安危?”

“我已经在宫里蹉跎了半辈子,即使出去了,家人没了,原来的未婚夫也有了家室,我已经只剩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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