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这几日整日消沉,不是在哭就在叹气,我大哥二哥回来劝说了也无用。”
“我一开始也陪着我娘,但是看我娘哭的多了我都忍不住有点烦了。所以这两日我都躲着,不怎么去我娘的院子了。”
“我想不明白,我爹都已经变心了,我娘为什么还不能放手呢?”
“可能是因为曾经的拥有太过美好,即便是感情消散了,也依旧不甘心吧。”
长乐对卫书烨便是这样,她挽留过她跟卫书烨的婚约,也尝试着挽留过卫书烨,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感情,但后面一直不愿意放手更多的却是因为不甘心。
不想自己一个人痛苦,还让卫书烨过的那么痛快和心安理得。
所以她得报复。
就算是她小心眼也好,睚眦必报也好,反正不能是她一个人痛苦。
长乐在忠勇侯府陪着琳琅聊天,还跟琳琅一起去陪着琳琅的娘用了晚饭才回的王府。
至于为什么故意留到这么晚,长乐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她今天怕面对卫承宣,怕卫承宣问起她做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她还没做好准备将十岁那年的遭遇坦白的告诉卫承宣。
长乐回到王府,心里还琢磨着如果卫承宣当真问起她下午做的那个噩梦,她该怎么编瞎话搪塞过去,却听胡伯跟她说,下午她走没多久沈淮安来找卫承宣,两人一起出了现在还未归。
卫承宣走的时候还嘱咐过,让她自己用晚饭,不必等他。
长乐松了口气,跟胡伯交代了明日去慈和庄的事情后便先行洗漱睡下了。
一夜无梦醒来,长乐起床询问了菊冬,才知道卫承宣一夜未归。
菊冬见长乐坐在梳妆台前出神,以为长乐是在介意,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柔声安慰,“王妃放宽心,王爷昨夜未归兴许是被公务绊住了脚,今日定然会回来的。”
“什么?”长乐回神。
“我说王爷……”菊冬笑了笑,“没事。”
“王妃今日要出门,奴婢替你梳个简单利落好行事的发髻吧。”
“嗯,你看着梳。”长乐不甚在意。
菊冬试探的问,“王妃在想什么?”
“我今日去慈和庄,晚上定然回不来,但今日我有其他的事情交给凛冬去做。”
“菊冬,你可要跟我去慈和庄走这一趟?”
“你别急着应。”
“这一趟未必平安,你想好了再说。”
“奴婢如今伺候王妃,自然是王妃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菊冬笑着应下,“不过既是不安全,王妃可要多点些护卫随行?或是去安保堂雇些打手也行。”
“外面雇的人危急时刻未必可信,我昨日已经同胡伯说了,他说护卫之事他会安排。”
“是。那奴婢一会儿去准备些吃食和果饮,再准备上床褥被子。”
“慈和庄那边的吃住王妃未必习惯,需得多带些东西备着。”
长乐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手边有果子和糕点,还有温度合适的茶水,菊冬无微不至的在旁边伺候着,长乐只是一个动作,菊冬便已经把她想要的东西递到了手边。
凛冬做事也手脚麻利机灵,但绝没有菊冬这般周全。
“王妃,前面就要到慈和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