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顾自身利益,不管家国还是百姓,于他们而言都不过只是利益分配而已。
在他们的眼里没有家国大义和情怀,只有金银。
长乐冷冷的盯着高隆鸣,心中有愤有怒,同时还有一个想法渐渐开始变得明确了起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高隆鸣什么都不知道,长乐继续问他也毫无意义,便转身出了书房。
卫承宣站在书房外,看到长乐出来转头往书房里看了一眼。
书房中,高隆鸣还坐在刚才同长乐说话的椅子上,但双目圆睁。
卫承宣察觉到异样,立刻迈步冲进书房,长乐也是一怔,跟着回头。
卫承宣伸手探了高隆鸣的鼻息,转头看长乐,“死了。”
长乐难以置信,下意识道:“我没有杀他。”
卫承宣只看着她,没有马上说话。
长乐重新快步走进书房,也探了高隆鸣的鼻息和脉搏,当真已经气绝了。
可明明她刚才转身出书房的时候高隆鸣都还活着的。
长乐立刻环顾书房,左侧有一个窗户,但关着的,而且看窗户外还有人影,显然是有人看守的。
再然后便是书房门,卫承宣一直站在书房门口,肯定没人能在卫承宣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神奇的杀了高隆鸣。
长乐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果然站着有看守的人,“这里刚才可有任何人经过?”
看守的兵士摇头,“属下一直在此看守,没有任何人靠近。”
不是外面的人,而这个书房在高隆鸣死之前只有她和高隆鸣两人。
要说人不是她杀的,她都觉得不信。
长乐回身看卫承宣,嗓子有些发紧,“如果我说,高隆鸣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我信。”卫承宣回答的很肯定。
长乐心口一热,看着卫承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承宣转头检查高隆鸣的死因,“刚才书房里只有你跟高隆鸣,你当真想杀他,这个时候动手也等于是在暴露自己,对于你而言弊大于利。”
长乐一怔,心口的热又渐渐凉了下去。
所以卫承宣回答的我信,并不是真的相信她,而是觉得她就算想杀高隆鸣也不会用这样暴露自己的方式。
高隆鸣贩铁,触犯了大晋的律法,已然是死罪,她虽然痛恨高隆鸣的为人和手段,但也不到要杀高隆鸣的地步。
但卫承宣为什么就会假设她要杀高隆鸣呢?
又或者说,在卫承宣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有一定要杀了高隆鸣的理由,这是为什么呢?
长乐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解释后终于被信任的感动有些好笑。
卫承宣没有相信她。
卫承宣只是觉得她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杀死高隆鸣而已。
长乐垂下眼帘,袖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虽然我觉得高隆鸣该死,但我没有想过杀他。”
“信不信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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