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嗤笑一声,叉起腰:“你不是看我,那为甚一个劲儿地向屏风里面看,还装模作样地拿抹布擦拭屏风架子,这架子我上午才擦过。”
禾草正好从后院出来,听到两人吵嚷:“怎么了?”
“主子,阿赞不老实,我在里面刺绣,他在外面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我问他,他还不承认。”
其实禾草也发现了,阿赞有时候会偷看二丫,甚至看得出了神。
阿赞咬了咬唇,把手里的抹布捏得紧紧的,低声开口道:“夫人,我不是看她,真的。”
“嗯,我信你,那你可愿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阿赞抬起头,看向禾草,脸上红了红:“我……我是在看她刺绣。”
禾草和二丫俱是一愣。
“你是说你在看刺绣?”禾草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少年狠狠点了点头。
“你想学?”禾草又问。
“想……可我怕人笑话……一个男儿学习刺绣。”他真的很感兴趣,每回夫人教二丫时他都会觑眼偷看,甚至拿废布料躲在房里尝试。
北楚国男人做画师的多,还真没见过男绣师,倒不是禁止男子刺绣,而是约定俗成,大部分人都认为刺绣是女子的活计。
“不怕人笑话,你若真想学我就教你,学会了也是一门手艺,便可自立,不怕没饭吃。”禾草对这孩子总会多疼几分。
“真的?”
禾草点头,心下十分欣慰。
“主子,阿赞跟您学习刺绣,以后我就不用跟着学了罢!”她其实对刺绣并没多大的兴趣,先前也是为了做样子,比起拿针刺绣,她更喜欢拿刀砍人。
“行了,你天天也坐不住,难为你扮了这么久的乖巧。”
禾草走后,二丫将脸伸到阿赞面前,疑惑道:“你刚才真不是看我?”
少年难得的翻了一个白眼。
就这样,阿赞开始跟着禾草学习刺绣,天赋这个东西是装不来的,少年刺绣的天赋很快得到了展现,很多东西禾草一点他就会了,而且还可以做得更好。
……
有关婚事,那日禾草只提了一嘴,至于要怎样安排,她没再去问,时候到了,魏泽自会告诉她。
自那日从魏府离开后又过去了几日……
裴之涣看着面前的儿子,手里的碧玉石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你把刚才的话再讲一遍,我耳背,没听清楚。”
魏泽刚要开口,裴之涣抄起手边的杯子对着魏泽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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