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福发并没有理会他们,他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
林微之上了二楼后,让翠竹找了个铜锣,用力地敲了几下。
听到二楼传来的声音,所有人纷纷往后退一步,抬头看去,就见林微之站在二楼。
“各位觉得,我身为女子,却以男儿身份入朝为官,有失体统,罪有应得。”
“我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再有两三个月,我为官便有两年,这将近两年来,我可否损害了你们的利益,可否对我大夏朝廷做出半点不忠不义之事?”
“我虽为女儿身,但我毅然有一颗忠君爱国,匡扶百姓,一心为大夏所建设之心。”
“是,我错不该身为女儿身还妄想报效朝廷,妄想做出改变,让尔等吃饱穿暖,是我不应该提出商贸互通提高大家的经济水平,是我不应该提出杂交水稻让你们能够不为粮食所愁,是我,不应该提出建造大夏学府,让尔等都有机会习得一技之长。”
“我自问,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你们对我的指责,不过是因为我只是一介女子,却做出了比你们大部分男子都不敢做的事。”
“与其说你们在意的是我女子入朝为官的身份,倒不如说你们不想也不敢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子。”
“在你们的认知里,女子就应该无才便是德,屁。”
“那是因为你们觉得有才情的女子,你们难以把控,难以让她们对你们心悦诚服,但瞧瞧,你们又欣赏那些极具才情的女子。”
“你们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妄图掌控女子来彰显你们大男子的伟大,实际上,不过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
“今日,你们觉得你们敢站出来讨伐我,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是不是,因为我是宰辅之女,当朝三品大臣,你们觉得你们能够站在制高点制裁我,我就问你们,凭什么?”
“你,刚才就你叫的最欢,你要我给你个说法,来,你说说,我凭什么给你说法?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让我给你说法?”
被林微之亲自指出来的那人后退两步,其实,他就是单纯地看不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见他不肯说话,林微之又看向其他人,见他们都不肯说话,林微之再次开口。
“你们既然都无话可说,那我可就再说两句了。”
“若是我为官时有什么行为不正,损害百姓利益之事,欢迎你们去顺天府状告,至于我的身份,自有圣上决断,轮不到你们对我审判。”
“知道我最近为何不在京城,那是因为本官前往泽州处置了泽州知府,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之案。”
“你们认为的好官是什么,非男儿莫属?女子如何不能独当一面,比起那等刚愎自用的男子,女子不比男儿弱。”
“今日我敢站在这里,就不怕你们的风言风语,没错,我是女子又如何,你们敢说,最近推行出来新的东西,你们在场哪位不是受益者?”
“最后再强调一遍,不论你们是被谁利用挑起此事风波,我的身份自有圣上裁决,轮不到尔等批判,别一边用着我推行的东西一边在背后诋毁,吃相别太难看了。”
“还有,我过了二十岁又如何,谁说我嫁不出去的,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这个老女人,到底能不能嫁出去。”
“当然能嫁出去,就是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立刻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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