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呃……此人必是坤宁宫的老人,还和臣妾结下过梁子。”
“她知晓名册失窃之事,还知道杏儿和小祥子囊中羞涩……”
“她知道今天库房会晾晒,能暗中操控人手进入库房制造混乱,还能一直不被人发现……”
【虽然我没点出名字,但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谁。】
【哎,主要是这个名字,说出来后皇后应该会很伤心。】邬情默默地想。
【除了惜文,坤宁宫中还有谁能做到这一切呢?】
林贵妃有些幸灾乐祸,她故作忧愁地说:“是啊,这人好难猜啊……”
在场的嫔妃们,谁不知道惜文在皇后心中的地位?
——皇后的陪嫁,坤宁宫的大宫女。
如今,就看皇后怎么取舍了。
“惜文。”皇后目光锁定人群边缘的惜文,“你过来。”
惜文心头一颤,第一次对皇后有了战战兢兢的感觉。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地穿过人群,向皇后行礼,“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皇后冷冷道:“跪下。”
惜文抿了抿唇,在人群前屈膝跪地。
全坤宁宫的人都看着她,包括她从未看得起的下等奴才。
皇后沉声问:“这件事,可是你做的?”
惜文马上磕头道:“皇后娘娘,奴婢与杏儿、小祥子并不相熟,如何能指示他们行此祸事,还请娘娘明察秋毫!”
皇后看着她,眼中的失望如同寒夜中的霜花,逐渐凝结。
是从何时起,那个温顺知礼的惜文,变得如此陌生?
“坤宁宫内,除了你,还有谁能有如此手段?”
惜文眼泛泪光:“娘娘,奴婢冤枉至极!吉贵人不喜奴婢,娘娘您是知道的啊!”
邬情转身向皇后行了一礼:“娘娘,臣妾斗胆,想搜一遍惜文姑姑的身。”
“昨夜杏儿从臣妾处取了七百两银票,凌晨才放入石槽中。而惜文姑姑繁忙,想必那银票,现在还在她的身上。”
此言一出,惜文的脸色顿时大变。
她狡辩道:“吉贵人,就算奴婢身上有银票,也不能证明那就是你的。”
皇后果断开口:“搜。”
惜文挣扎无果,被几名太监牢牢按住。
很快,太监们便在她身上搜出一个信封,信封内赫然装着一千七百两的银票。
邬情抽出唯一的二百两,洒了两滴水上去。
“臣妾曾在这张银票上涂抹过‘干香’的花粉,这花粉有个奇特之处,一旦遇到水,便会散发出一种难以忽视的香气。”
水珠迅速融入纸张之中,顷刻后,一股浓烈而独特的味道便弥漫开来。
邬情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怎么是榴莲味啊!而且是十个榴莲的份量!!!】
【原书里说的“难以忽视”,原来是这个“难以忽视”!】
邬情扔下银票,一溜烟地跑到人群边缘。
嫔妃们面露惊惶,不由自主地随着邬情的步伐,悄然移动。
好臭!“榴莲”是什么?莫非是金汁!?她们想。
跪在原地的杏儿和小祥子,则满心的惶恐与不安。
这味道……好像金汁的味道。
可为何闻着,并不难闻,甚至有些香甜呢?
呕,完了,他们真的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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