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贝纳……”他咬牙切齿。
“做戏而已,你忍下吧。”凉水澈瞪了他一眼。
那双长眼跳动间,喜嗔皆美。
眼角深邃上挑,像钩子。
安室透感觉自己心头燥火乱动,喉咙像被猛灌了烈酒一般干裂沙哑:“你、别、过、火。”
卡贝纳是朗姆心爱的宝贝,这是组织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的长相、若即若离的性格、极强的专业能力对百分之九十的男性来说都非常具有吸引力。
安室透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尖是她轻吐的热息。
从她的眼睛里,安室透总觉得自己能看到另一个人。
卡贝纳刚才奇怪的反应就像是一把打开潘多拉盒的钥匙,拧开了安室透心里的疑惑。
这个女人或许并不完全属于黑暗。
悬了多日的心,在这一刻被她忽闪眨动的眼睫煽动。
“等等。”凉水澈突然低声喊了一句,反而拉近了自己和安室透之间的距离,她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耳膜,“他们好像走了?你快看一眼,我这个角度看不到。”
安室透又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作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凉水澈推开。
在她微微错愕的目光中,安室透看都没看就把她的安全带打开:“他那个性格,来了不做什么是不会走的。”
“也是。”凉水澈打开车门,下车时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白车后,白车也紧跟着掉转车头消失在拐角处,伏特加回头询问:“大哥,波本走了。”
随着后座的一声冷笑传来,伏特加听到了后面的传来开门声,车厢内的烟丝被外面疯狂钻入的空气打乱变得稀薄。
“下车。”
“是。”
凌晨的夜晚清冷的骇人,死死冷风在各个之间对流。
门口的管理员隐约好像看到两个黑衣人进入,在这薄春的季节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蚀骨的寒意。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在黑暗中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呢。
昏黄的楼梯灯让那两个人形同鬼魅一般,皮鞋踩在空旷的楼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