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凉水澈的警惕,工藤优作笑着摊手:“我们夫妇俩刚从中国回来,见到了您的养父母,对您也做了些了解。”
“呵。”凉水澈起身,实在不想再进行这样的话题。“说真的,我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侦探的说话语气。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但却又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说的是,毕竟我们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思考他人的想法,也不了解您失去兄长之后的难过。”工藤优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锐光一闪,有些不可捉摸:“但我也不妨多嘴问一句,您真的了解令兄的想法吗?”
“……”凉水澈挑了挑眉间,眼底怒火滚烫。
有希子接过话题:“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就能说出那样大气正忾之言。我相信她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放纵和疯狂都是压抑已久的宣泄。”
“那可能让你们失望了。”凉水澈摊摊手,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我的确是个斤斤计较、瑕疵必报。心里没什么大爱仁义,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好吧,那还请您先看看令兄的手机里修复的一张照片再做自我评价。”有希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了凉水澈的面前。
“哀酱两天没吃没喝没睡,连夜找到令兄先前被摧毁的已经完全损坏的手机,和博士好不容易才修复了这张照片,也是里面唯一的一张照片。”
凉水澈一滞,目光不自觉地顺着照片看去。
上面有五个人。
穿着海蓝色的警校服装,头上戴着五花警徽帽,朝着镜头这一段行着标准的军礼。
最中间的那个大男孩笑容最甚。
是诸伏景光。
所有人的胸前都别着散发着金光的警徽。
只有诸伏景光比较特殊,他的胸前别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背对镜头的女孩,齐肩发被风拂扬,露出光洁的耳蜗。
虽然看不到模样,但是凉水澈知道这个女孩是……
是她!
她也在这张照片里,只是以另一张照片的形式,和他们五人一起拍下了这张年代已久的照片。
凉水澈的泪水夺涌而出,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陈旧的往事。
是什么呢?
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凉水澈自己都快忘记了,是光哥刚入警校给她打的第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