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门边,神色严谨。
因为凉水宅一个星期没有人前来,但门上却有一个清晰的手印,似乎是有人刚刚潜入了进去的痕迹。
凉水澈浑身一僵,犹如被人冷水浇头一般。
是谁?
家里……有贼?
“你家里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去?”降谷零拉着她往旁边不易见的角落。
“有,后院的墙很矮,我都可以翻进去。”
“你打电话报警,我进去看一看。”降谷零把贝斯盒和酒盒放在草丛角落,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色运动背心,朝着后院走去。
“等、等等。”凉水澈拉住他:“等警察过来吧?你对我家又不熟……”
降谷零拉了拉帽檐,紫灰色的瞳孔里精锐一片。
“我,就是警察。”
“……”
凉水澈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往后撤了几步助跑翻墙而落。
矫健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卷风的气流,落地无声。
降谷零伸手盖了一下,帽子没有掉。
这也让他半猫在院子内的身体,隐藏在墙壁之间。
屋子里很静。
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降谷零绕着里屋边缘静静的转了一整圈,没有听到任何人走动的动静。
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也从来没有人离开。
可在警察来之前,降谷零还是找到了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在正屋门口看到了一个用着黑色炭笔画的图案……
“乌鸦?”凉水澈看着降谷零手指的方向,抱着手臂感觉浑身抑制不住的寒意。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来去自如,不留痕迹。
屋内来了两名民警,里里外外查找一圈询问了一下有无丢失物品。
凉水澈仔细检查了一下,什么也没丢,那几个民警便匆匆做了笔录又打着哈欠离开。
降谷零站在大门口,看着屋内里面画着的那个漆黑的乌鸦头,再三询问:“你确定家里什么也没有丢么?”
“对,什么也没丢。”
“那这个图案……”
“我保证,我离开之前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凉水澈浑身抖栗,感觉自己住了八年的家这样的危险,仿佛到处都有一双漆黑的眼睛在瞧着自己。
降谷零看着她煞白的小脸,捏着下巴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