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也学不会啊。”凉水澈的小脸被捏成原型,嘴巴也跟着变样,说话也带着一些扭音。“我又不做警察,学那些做什么。”
“保护自己啊,如果哥哥哪天牺牲了的话……”
“你牺牲了还有明哥啊,lue——”凉水澈挣开他的手,没心没肺的鬼脸笑。“十几年的刑警,上野县的头号王牌多厉害。哪像你啊,身边一群小混混。”
景光的表情更受伤了:“所以就是更喜欢明哥的意思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哦吼,那明哥和零,你更喜欢谁呢?”
“又来了。”凉水澈脸一垮,“套话是警察必修课之一对吗?如果你非要让自己排末置位,我倒是不介意。”
得,柔道没学会。
反侦察能力和气人倒是一流。
凉水澈在校园里蹦蹦跳跳,身后的小包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女孩的褐发和红白相间的百褶裙一样,在空中翻飞。
笑声幽传至远,亦如数年前在那童音欢笑的孤儿院里见到的样子。
她很少会笑,可笑起来的时候却犹如春日暖阳、万物复苏。
六岁那年看到了双亲薨逝的模样,满屋的红色犹如一织恶魔的举爪紧紧勒住景光的喉咙。
自那以后,黑白灵堂、如白骨招手的招魂幡就成了他每次午夜梦回的噩梦。
直到十二岁那年在孤儿院里和她的初次相见,才让自己恐惧黑暗中多了一抹光明。
妹妹的笑容是这人世间最优秀的艺术家也勾勒不出的画幅。
无论如何,他会把这份纯真的笑永远保留下去。
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光哥,你也太慢了吧。连我都追不上的话,就太逊了。”
“小心点,摔倒了又要哭鼻子。”
“拜托,我十六岁了!”
“未、成、年——”
他们相互追逐,边跑边朝着校区大门口走去的模样。
女孩的小包变成了投扔的对象,在二人手里扔来扔去。
景光每次都故作用力,实际上却是轻轻抛过去般生怕对方接不到。
凉水澈拉着包袋,用力朝哥哥砸了过去,却手臂力道偏了一点,落在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