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集团的董事左眼怎么了?为什么带着眼罩?”
凉水澈浑身抖栗,看着那坐在后车厢的左眼戴眼罩的男人,他头发灰白,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只能看到露出来的右眼,正打量着她。
白鸠集团的董事?
左眼?
戴眼罩?
是了,所有的一切从养父母前往那个大阪的研讨会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凉水澈脑袋轰鸣,所有的信息量涌入脑海。
贝尔摩德趁机反手抓住凉水澈的右手,熟练的夺走她手里的枪。
枪在空中走火,打中了二楼阳台口摆放的盆栽。
是养母从两年前刚来中国的那天就栽种的龙舌兰,被子弹打得四分五裂。
可明明刚才还是完好的,枝繁叶茂的生长着。
母女二人时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天边云卷云舒,听着来自一位母亲的轻言细语、温柔关怀。
“澈,你是上天给予我的礼物。”
“爸爸妈妈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给你最好的未来。”
“你是最好的医生,你是神灵赐予人间的救赎。”
可这些话,都像那盆龙舌兰。
也像这个给了她十年安稳的家一样。
支离破碎。
就因为面前的这群人。
如今她成为这群黑衣人面前的鱼肉,任君宰割。
倘若有一天,她能成为握刀的人。
一定!
会把每一刀,刀刀捅回去。
看着赤井秀一手里的枪口,琴酒冷哼:“朗姆,你要留下她?”
车里的人拉开车门,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五官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是那双灰白色的右眼瞧着她似有些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凉水澈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不哭?”他又问。
凉水澈依旧没有回答。
他笑着,笑容森冷,毫无怜悯。“你父母曾答应加入我们,为我们研发药物,但是却中途逃跑。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们做了错事。而你,没有做错事,我可以放你一条命。”
“朗姆!”贝尔摩德失声喊道,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意思?想饶这个女孩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