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他……如果他没死的话，悟就不会被封印，更不会让占据了伏黑惠身体的宿傩，逼着五条悟亲手杀死自己的养子。

够了，已经够了！

明明这些咒术师从未做什么恶事！甚至拯救了那么多的生命！最后却还要迎来这样的未来！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哈哈，放心吧！一点都不疼哦！五条老师我可是最强的！”

还没恢复过来的大脑没有运转过来，精神全部集中在修复伤口的反转术式上，五条悟几乎下意识的自信的咧嘴回答。

我可是最强的！

五条悟不会有一点示弱的表现，他会杀了宿傩保护他的学生朋友们，不惜一切代价……

但五条悟转头，呆愣的看着穿着出现在他身后的、穿着便服的夏油杰。

是……杰？

六眼传来的信息给了他肯定的回复，但羂索的前车之鉴让他不再相信六眼的判断。

奇怪，他还没死就有走马灯了吗？不愧是最强，连这种东西都遥遥领先。

面前的人不可置信的注视着他，眼底是压抑的痛苦与心疼，这是哪个冒牌货伪装不出来的感情。

不不不，他就是杰！杰回来了吗？！

五条悟下意识的想笑，但勾起的嘴角牵扯了伤口，带来一阵血肉撕扯崩裂的疼痛——锥心刺骨！

好疼啊……

“杰，我好累啊。”

五条悟独自一人行走在未知的前方，他的身后是信任他的朋友和学生，他永远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但他真的好累。

在外人面前他似乎永远不知困倦，日复一日的行走在祛除咒灵的路上。

但咒灵无穷无尽，他如同那拧上发条的木偶，被迫僵硬的向前进。

但他真的好累，累到每一次闭眼浅眠都会梦到他的三年青春，梦到曾经那个可以让他依靠的挚友。

“杰，我好疼啊。”

他真的好疼啊，他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也只是人啊，人受伤了就是会痛的，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五条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但他不能喊疼，或者说就算他哭喊着说疼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