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先不说法治社会你杀人是犯法的，要被通缉，就说你的家人和朋友都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呢。

你去杀高层能不能活着回来另说，就算你杀完人全身而退，和你有关的人往后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人是社会性动物，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还是亲朋好友的生活，他们都没有也不会产生反抗的想法。

哪怕高层不干实事把他们当工具使，还时不时坑他们一下，哪怕不完善的窗体系让咒术师的死亡率不断升高。

咒术界可没有意见投诉箱，他们也不会升起丝毫抗议的想法，顶多就嘴上抱怨一下。

因为知道以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改变现状，而反抗的代价又太大了，大到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除非有人强到能打破这些束缚……

“决定好了？”七海转头去问五条悟，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夏油杰会做出这种决定他们倒是并不惊讶，毕竟他在大众印象里就是无恶不作的极恶诅咒师，想杀高层没什么奇怪的。

但五条悟会做出这个决定的确是出人意料。

倒不是觉得五条悟对高层有感情不舍得杀，也不是觉得他的道德底线高到不会杀人，毕竟五条悟对付诅咒师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虽然他年轻时狂傲嚣张不服管教的样子也让高层担心过无法控制这个人。

但没想到夏油杰都叛变去当邪'教头子了，和他一起玩的叛逆五条悟却突然老老实实的当起了老师，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的在咒术界做事。

虽然整天都在气那些老橘子，但因为他五条家家主的身份，大部分不熟悉五条悟的人都会觉得他和高层是一边的。

自己给了自己那么多学生软肋的五条悟，明明对于所有任务都来者不拒的五条悟。

现在却突然说他要和夏油杰一起杀光所有高层？！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怎么？觉得我们太极端了吗？”

夏油杰想起了那个未来里高层干的那些破事，脸上挂着的假笑也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