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朱颜提着气,缓缓问:“若是梁氏二房杀人,又何必杀了邝盏心?”
沈渡松手,淡道:“死便死了,又何必问那么多?你听不懂我说的么,不是内卫府要瞒,而是陛下,要保梁氏二房。”
而是陛下。
四字,挑明一切。
长安铜雀鸣,秋稼与云平。拥有这等繁荣盛景的长安,实际藏了多少腌臜的权利斗争,朱颜都知道。
但她还是很不舒服,仅为了拢权,戕害活生生的性命,再用权力掩盖一切。
而沈渡还说,死便死了。
“你从前不是这般告诉我。”朱颜捏紧拳,宽大的喜服下身躯气抖,“我知道时过境迁,你已是内卫府大阁领,可我时常会忘了你现在的样子,总想着你……”
还是我以前遇上的沈渡。
朱颜望着他,沉沉道:“如是梁氏二房所为,二房又为何要毁掉邝盏心的脸?此案疑点重重,或也有可能不是二房所为呢?”
虐尸毁脸之行,多为两种可能,一,毁去容貌,增重官差调查难度,不能辨认尸身;二,便是发泄私欲。
若是按沈渡所言,二房虐尸的目的便唯有认尸不能,如此,邝盏心脸上便不该是刀刀见骨,而是火油一把,梁尘重的脸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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