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想仁摇头:“没有,十七个姑娘刚报失踪就因为姑娘在外听闻邝盏心之事回来了十五个,剩下两个,大抵也都没什么事。”
说着,他回头看向身后,拉出来一个十五六岁帮工模样的少年,对朱颜道:“不过有件关于邝盏心的事,我觉得有点奇怪。本想去刑部找你说说的,正好你在这儿,我便过来了。”
少年闻言作揖,道:“给官娘子见礼,小人叫杜为,是前边故宝庄的伙计。小人……曾在上月二十,见过通明馆的邝娘子。”
上月二十。
邝盏心在四月十七的时候和荣追说了出门,那之后,据荣追所说,邝盏心再没回过通明馆。
朱颜看着杜为:“你在何处见到的?”
杜为:“就在平康坊内。”
陆垂垂霎那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朱颜拦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那日掌柜夫人临产,掌柜的叫我晚上早点关店。我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客人,正想关门时店里就来了位夫人,带着位一脸青雉的歌妓,说要给一位贵人送礼,却担心歌妓不足以让贵人喜欢,就叫我挑一幅字画做妆点,可是怎么挑她都不满意,我只能上楼找。”
杜为回想,仿佛还能听见那位夫人挑三拣四的嫌弃声,“那天已经很晚了,天上乌漆抹黑的连月亮都没有,我找着画,却忽然听到了铃声。”
“我往外看去,有架没见过的马车驶过长街,停在了通明馆的巷子前头。”杜为道,“邝姑娘下了车,还回头和车里的人说了话。我当时想,或许是梁公子的马车,便没再看,拿着画下楼了。”
如果少年说的是真的,那么,即是在十八日时,邝盏心,还尚存于世。
看着少年青涩的脸,朱颜蹙眉:“一般人不会觉得这事值得记挂,你为何会想起来,还找了徐二哥说?”
少年怔了怔,连忙摆手:“不不不,官娘子,你误会了,我……”
他结巴了好久,低下头:“邝娘子人极好的,平时我被掌柜责骂,她看见了还会替我开解几句……我们掌柜和刑部的人也有些交情,他说刑部那儿说梁公子十九日开始便没在常去的地方出现过,推断邝娘子也是从十九日开始失踪,可我明明二十日的时候还见过邝娘子……我便想我要说出来,不能叫邝娘子死得不明不白……”
杜为眼中露了怯,却没有后悔说这件事的意思。朱颜看他这样,想起昨天沈渡和自己说的话,道:“是有用的消息,多谢杜小哥。”
杜为连说不用,回去故宝庄了。
少年被掌柜提着耳朵进了店,朱颜浅笑,徐想仁又道:“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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