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倒也平静,朱颜连着几天都没有出现在沈府。
这日,沈渡正在整理卷宗,景林匆匆来报,“大阁领,夫人已经许多天没回来了,您看我们是不是……”
“你是在教我做事?”不等景林把话说完,沈渡一记冰冷的眼神瞪向他。
他哪敢教大阁领做事,只不过朱颜几天没有出现,内卫府的兄弟都在背后议论。
“属下不敢。”景林面露难色,“只不过内卫府的兄弟们几日不见夫人,就在私下议论一些大阁领的事情。”
“是么?”沈渡不以为然的整理卷宗,“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景林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怎样才能让大阁领接受。
“说什么?”沈渡放下手中卷宗,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景林。
景林将头垂得很低,双手抱拳,支支吾吾道,“他们说大阁领惧内,不敢去接夫人回来。”
“放肆!”沈渡一掌拍上桌案,若不是这红花梨木结实,桌子怕就成了一堆废柴。
景林浑身一抖,连忙低头,不敢多言,只是时不时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一看沈渡的脸色。
良久,沈渡大袖一挥,说出一个字,“走。”
景林不敢多问,连忙跟上。
刑部。
朱颜正在大厅翻看卷宗,陆垂垂惊慌而来,“六娘,不好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白阎王来抓人了。”
“什么?”沈渡对她多日不理,忽听沈渡前来,甚是诧异。
“都快到大门口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陆垂垂焦急的说道。
朱颜却不以为然的一笑,“呵……来就来呗,我是他的夫人,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陆垂垂咽了一口口水,“你是没看见他的脸色,而且我看到和他一起前来的景林手中还拿着麻绳,他们这次是来把你绑走,这里我顶着,你还是走为上策。”
听到陆垂垂这样说,朱颜一阵感动,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替自己收拾摊子。
不过她的重心则是在陆垂垂刚才那一番话上,景林的手中拿着麻绳,这次是来绑她回去的。
呵……绑人是吧?看谁绑谁。
想到这里,朱颜把陆垂垂拉到身旁,“二娘,去帮我找点东西。”
陆垂垂听了朱颜的话,整个人惊得不能自我,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吗?”
“让你去就去,输赢都算我的。”
“好……好吧。”
陆垂垂战战兢兢的去帮朱颜找东西,而朱颜则是看着那刑部大门,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沈渡带着众人来到刑部,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从里面走出的陆垂垂。
“大阁领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不知大阁领到此有何贵干?”
沈渡冷冷的看着陆垂垂,眼眸中的深邃似那万丈深渊,让陆垂垂整个人直冒冷汗。
“让开。”
景林上前一步,直接把配刀横在陆垂垂面前。
陆垂垂脸色大变,立马让路,将腰弯成九十度做出请的姿式,“大阁领里面请。”
在刑部大堂坐着的朱颜看到这一幕,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女人真是……怂到家了。
她手中拿着海棠果,双手抱胸,摆出人上人的姿态啃着。
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沈渡等人。
越来越近,一直到沈渡的前脚迈进刑部大堂。
朱颜连忙起身,扔下海棠果拱手迎道,“下官朱颜见过大阁领。”
面对朱颜的突然行礼,景林和身后的一干内卫府兄弟都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