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喝酒的沈渡也放下手中酒杯,似是将朱颜的话听了进去,目光也紧跟着陈瘟来回移动。
陈瘟先是到院中抓了一只鸡,从脖子上放干血之后,扔在地上便走了出去。
那只鸡倒在地上扑腾两下便没了气息,看样子也是死透了。
但师傅走出门去,让朱颜不解。
没有一会儿,陈瘟便牵了一头羊回来。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头羊缓慢走向已经死了的鸡,羊对鸡本不感兴趣,但就在那羊经过鸡的瞬间,那只已经死透的鸡忽然像是条件反射般的动弹了一下。
“这……这什么情况?”朱颜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那只鸡不是死了吗?”
“确实是死了,但还没有完全死透,任何活物的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能量,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在与其能量相冲的话,就能构成你说的那种诈尸。”
“原来是这样。”朱颜半心半疑道,“既如此,徒儿在此谢过师父指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后得空再来看望师傅,告辞。”
见朱颜准备离去,陈瘟像是有些乏了,伸了个懒腰看向沈渡道,“今天就到这,沈大人若是无事,就跟着夫人回去吧。”
沈渡似是也喝醉了,白净的脸上泛起微红,“好,今天就到这,沈渡告辞。”
沈渡醉蒙蒙起身,看着准备离去的朱颜打趣道,“夫人何须这般着急,要去哪,夫君陪你同去。”
朱颜眼角抽搐,不等开口,陈瘟便接着说道,“看来我这小徒弟找了一个知道疼人的夫君,看你们夫妻情深,老夫也就心安了。”
沈渡借着酒意向陈瘟行了一礼,“多谢师傅夸奖。”
旁边的朱颜看不下去,两个人都在醉酒状态,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但师傅这般夸赞沈渡,相必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对沈渡献殷勤。
心中苦涩,更是恼怒于今日沈渡的前来,朱颜转身便走。
见朱颜离去,沈渡连忙跟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山路。
路上沈渡还不忘借着酒意调侃朱颜,“夫人你倒是慢点,夫君在后头跟不上了。”
听闻此言,朱颜忍无可忍,转身怒瞪沈渡,“你到底是何意思?”
冷不丁的听朱颜开口,沈渡的酒意也清醒几分,“什么是何意思,夫人在说些什么?”
见沈渡这个时候还装迷糊,朱颜心中懊恼,一把将沈渡推到树边,踮起脚尖,两手狠狠的抓住身后的树,将沈渡的脑袋卡于中间,眼中带泪,满是委屈。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是吗,嫁于你的这些时日,我哪天不是在为查案繁忙,你只给了我三个月命,我没有多长时间可以耗了,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把案子查到我师傅的头上,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连自己人都不相信了,你还能相信谁呢?”
“我……”猛听朱颜说出这么一番话,沈渡内心中隐隐不安,或者说是怜悯。
朱颜苦笑,“这么长时间了,我只是想查出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到头来,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信不过自己,这样的局面实在是太过复杂,我真有些应付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