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半路,忽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把手中的那一整坛子放在桌上,随手把那半坛子抱了下去。
看到江明这一幕,在一旁坐着的朱颜轻笑,“不就多一个人么,至于把江班头吓成这个样子。”
旁边坐着的陆垂垂瞥了瞥嘴,还带着点恨意,“还说人家呢,也不看看自己办的什么事儿,我们邀请你来是来吃喝玩乐的,不是让你带着夫君来这炫耀的,你倒好,把人往这一杵,谁还敢放得开。”
朱颜对陆垂垂的话有些不解,“什么意思,信函上不是说了要我带着夫君一同前来吗?怎么这时候又怪起我来了?”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呀?”陆垂垂鄙夷地打量了一番朱颜,压低声音道,“我们那只是客气客气,谁让你真的带人过来了,况且,若真是想请他一起过来,还会让你亲启信函?”
“这……”朱颜无语,她确实没想到这么一层。
“依我之见,你最近就是办案办傻了。”陆垂垂狠狠指了一下朱颜的脑袋,“都不跟我们一条心了。”
“哪有……”朱颜为自己辩解着,随后看了一眼沈渡。
沈渡倒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坐在正座上,有意无意的吃一口菜,喝一碗酒,也挺惬意。
许是酒劲有些大,几碗酒下肚之后,大家才开始放得开了。
刑部的一个衙役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酒,随手一抹嘴,看着江明说道,“江班头,我家有个亲戚最近死了儿子,他说是死状特惨,要我们刑部一定要为他儿子申冤呢。”
一听此言,江明神色有些挂不住,“兄弟喝多了,这么多官都在这呢,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真正的大官都坐在上头,你要真有冤情啊,就去找大人们说。”
“别别别呀!”那个衙役喝的有点上头,也不顾及江明的阻拦,接着开口道,“你听我说完,据我所知,他的那个儿子呀,纯属活该,找谁不好,偏去找一个娼妓,而且还和一个她死在了一起,你说这是不是活该啊?”
一听此言,在一旁与陆垂垂打闹的朱颜瞬间头脑清醒。
就连喝闷酒的沈渡也是手中动作停顿,听起了那个衙役的讲述。
“这……这我哪能知道。”江明很是无奈,他以为这个衙役喝多了,想要把他送回去。
而就在这时,陆垂垂突然喊道,“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
就连陆垂垂也发觉这个衙役所讲之事与最近案子有关,在场所有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说话的衙役也愣住了,或许是酒劲儿太猛,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错了什么。
神情不解的看了一眼江明之后,又看向众人,“小的可是说错了什么?”
“把你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一直不说话的沈渡忽然开口。
那语气就像是冬日寒风,直接驱散衙役的酒意。
那衙役清醒过来,连忙跑到中间单膝下跪,抱拳言道,“大阁领恕罪,小的……小的不知道说出了什么,惹怒了大阁领,还请大阁领饶了小的这一次。”
沈渡语气清冷,辨不出喜怒,“我让你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下去,并无怪罪之意。”
衙役努力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恍然大悟道,“大阁领所言是指我那个亲戚的儿子?”
沈渡没有接话,表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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